之前他自認為不怕君無夜，就算實力比起君無夜可能稍有不如，只要呆在天靈世界內，君無夜就奈何不了他，只要君無夜進入天靈世界內，他就能活捉君無夜，甚至弄死君無夜。
可現在，他已經沒有那個自信了。
天靈世界被一拳打爆，世界法則變得一片混亂，他基本上已經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掌控，如今就算君無夜進入天靈世界內，他也奈何不了君無夜，反倒是君無夜要殺他怕是輕而易舉。
對君無夜來說，如今的天靈之主確實跟待宰的羔羊沒什么區別，不過他并沒有殺了對方。
原本他以為這家伙是天域無情魔尊派來的，但根據這家伙的種種表現來看，根本不像是天域來的。
他打量了天靈之主幾眼，悠悠說道：“如果剛才你在我出手之前帶著天靈世界遠遁或者是破碎虛空進入天域，說不定我還真拿你沒辦法，你輸就輸在太過自信了，自以為待在天靈世界內我就奈何不了你。”
剛開始君無夜感到棘手不是沒有道理的，有那么一瞬間，他是真的打算放棄天靈世界，直接去征服下一個世界。
不過天靈之主沒能處理好，給君無夜創造了機會，這樣省了君無夜不少麻煩。
天靈之主倒是沒想到君無夜會這么說。
仔細一想，他覺得君無夜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只是這世上并沒有后悔藥，就算現在后悔，天靈世界已經被打爆，怎么都無法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沉默片刻，他開口說道：“少廢話，輸了就是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等我輪回一世，必定能重回巔峰！”
“你覺得你現在就是巔峰？”君無夜忽地問了一句。
天靈之主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對于他個人來說，現在的狀態確實算是個巔峰，不過他隱隱能感覺到碎虛大圓滿之境并不是修煉的盡頭，碎虛之上肯定還有更高深的境界，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肯定還有一個更強大的世界，一個強者如云的世界。
剛才君無夜口中的“天域”，大概就是那個更強大的世界。
如果能進入天域，大概他的實力還能有所提升，不過太難了，他已經嘗試了多少年，始終沒能突破到碎虛之上的境界，沒能進入天域。
君無夜一眼就看穿了天靈之主的心思，按理說，能成長到天靈之主這樣的地步，進入天域是絕對沒問題的，大概天靈之主在哪方面出了問題，因此才一直沒能進入天域。
他輕呼出一口濁氣，旋即說道：“你愿不愿意為我效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甚至可以給你幫助，讓你進入天域。”
雖然進入天域的方法或者說突破到碎虛之上的境界的方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但天靈之主肯定能自行領會，關鍵在于找出天靈之主自身的問題，并且助其解決問題。
這對君無夜來說應該不是什么難事，所以關鍵還是在于天靈之主愿不愿意臣服。
不愿意臣服，他也沒必要幫天靈之主突破到碎虛之上的境界，沒必要幫天靈之主進入天域，只有天靈之主愿意臣服，才值得他出手。
天靈之主聞言，忍不住瞥了君無夜一眼，沒有答應，但也沒有立刻拒絕，只是眼神之中透著些許懷疑。
君無夜知道對方在懷疑什么，不過他并不打算解釋，只是說道：“我耐心有限，你最好立刻給我答復，否則后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