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文雖然有些臉黑但也懶得辯解,“隨便你,你真要給,我就真會收,就這樣吧。”
這人來頭太大太復雜,對這種人王思怡知道能給錢又不走的近最好,固然很心疼但也沒辦法,錢總是可以再掙的。
想著,王思怡又深深的打量他一眼,再次一福,“就此別過,倘若有緣,思怡很期待能再見公子風采。”
說完轉身走進去,沒聽到他出聲叫住。王思怡松口氣的同時也像是有點小失落……
晚間的道觀涼亭中,張懷素看著星空緊縮著眉頭。
今日所遇到的場面很怪,原本并不算大的事,卻就因鬼使神差的遇到了張子文介入,不但讓張懷素大失顏面,還有些非常不妙的感覺。
不妙在哪里暫時又說不清楚?
張懷素對張子文不熟悉,因張康國在京時間不長,且在京期間關于他那“傻幺兒”的消息不多,他們張家總體是相對低調的。
依托以往名聲,蒙相爺垂青被請入張家給少爺治療腦疾,原本以為是機會。但實際上張懷素的感覺并不好,從見到他張子文的第一時間就有感覺的,那小子不是腦子有病,而是非常怪異。
這種感覺在成天觀再見時得到了強化,親眼見識了他那傻小子名聲下的作為,竟是下意識有點讓人背脊發涼?
如此導致了張懷素沒法和稀泥,現場就對燕九下了重手。
現在,身邊站著一群心腹。
其中一個忍不住道,“尊師,此番咱們是不是遇到白眼狼了?”
“興許吧……但本座又隱約覺得沒那么簡單,他不僅僅是狼。”
張懷素神色變的很古怪。
“就是白眼狼。”
另一個道士道,“尊上好心免費去相府給他診斷,不但沒結下善緣,他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面子都不給。咱們就算給普通富戶診斷治療一次,也是不少錢。”
張懷素漫不經心的聽著,卻什么也沒說。
一個堂主模樣的人道,“說起診療治病方面,唐老六他們收入不錯,上月總計有七千多貫進項。”
另一個堂主皮笑肉不笑的道:“還敢提唐老六?他收入雖高卻做事很不講究,強制、嚇唬、引導,利用大家的愚昧多花錢治病的確是咱們手段,但他一月內發生了兩起:騙人治病胡言亂語,最終把人家腿都切了。又沒能力自圓其說,人家告到了開封縣。惹出不小的亂子,若非尊師壓了下去,他還想有業績?怕是殺頭吧!”
“行了不要爭吵。”
張懷素發話后全部靜了下來。
張懷素不是很在意有多少沒病的人腿被切了,不在意這些徒子徒孫搞了多少無法懷孕來求子的婦女,只淡淡的道:“錢不是唯一,本座有些感覺,現在的東京城像是暗藏風雨,這個時期……都要適當小心些。”
“蔡相公已經掌權,以尊師的人脈和手段,誰能動咱們?”一個堂主很疑惑。
張懷素遲疑很久,冷漠的道,“表面上你說的對。但本座認為這個世界沒什么不能拋棄,要看事件的級別,級別到了,蔡相公也不是不可以棄車保帥。譬如今日成天觀事件,原本很容易擺平的,但出現了一個白眼狼變數后,就只得放棄燕九。”
全部人色變,細細體會著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