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威也開始有士氣了。
張子文道:“不要用軍法威脅,不要強逼他們去送死。但要讓他們知道,一但退后,一但陷入無序崩潰后東京城會發生什么。越是這種時候,主將通情達理實事求是且身先士卒,讓他們擁有責任和使命感,比任何強壓和威脅都有效。”
“相信我,假設你楊守威做到了我上述要求,站在他們前面,切實為戰術以及他們的安全作為了,你不退的時候,大多數一定選擇跟你,那么這戰就不會輸,京城就亂不了。”
這是張子文的最后總結。
楊守威只有硬著頭皮上了。老楊比誰都知道虎文的猥瑣,尼瑪現在家小都處于他屬下的流氓“保護狀態”。對基層軍官軍士他或許會寬容比較大,但對高層可就未必了。被他害死的高層已經不少。
“趙勇至。”
急于找突破口的張子文想到些東西,便問海沙幫的二當家,“我記得,之前那會提及絞殺張懷素時,你和你屬下們非常興奮,是因為什么?”
“皆因咱們幾大礦產被他們坑了。”
趙勇至受寵若驚的樣子,把榮升銀號與張懷素等人的貓膩瓜葛大略講了一下。
最后又道,“榮升銀號有戶部撐腰,還和張懷素張小國這些狠人千絲萬縷,我等只能有苦自己咽。不過基于報仇心思,考慮到有朝一日或許能用上,卑職始終派人盯著榮升銀號,有次,發現他們在晚間鬼鬼祟祟的,張懷素親自護送一臺馬車,運了幾個大箱子進入銀號。”
“大箱子?”
張子文心里一動。
趙勇至撓頭:“奇怪是有點奇怪,基本上他們不做實貨,只做銀錢類無本買賣。平時運入的都是有大量人員護衛的銀錢,能把沿街地方都戒嚴。唯獨那次是幾個箱子,銅錢不會那樣放,也不是銀兩,看車的模樣就知道不重。”
張子文瞇起眼睛,那很大可能就是要找的東西。
這么重要的東西,張懷素不會放在自己的地盤,銀號則有比較安全的庫房,有保存大量賬本和票據等紙類的環境。另外,通常情況下不論如何奸商,但能面對大戶的銀號,一定會有不錯的信譽和安全措施……
基于四處流言蜚語,榮升銀號早已經進入了警戒狀態,大門緊閉!
門前以及墻上到處是私家武裝護院,人數在兩百之間。
“此乃戶部直屬的銀號重地,勿要走近,否則格殺勿論!”
未等張子文帶隊走近,他們紛紛出聲呵止。
大部分人還真被唬住了,包括趙勇至麾下流氓,以及一個營的捧日軍在內紛紛停下了腳步。
但凡是個人都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有個戶部核發的牌照就是戶部直屬了?那老子們還是皇帝的子民呢,是不是可以張口閉口說“我爸是趙佶”?
張子文也懶得吐槽了,策馬上前一些,高聲道:“有管事的、會說人話的嗎?”
不久時候,一個依著考究的老頭出現在墻上,趙勇至果斷流露出了恨意,并忠心耿耿的護衛在張子文身邊“死諫”說,“公子快些退后,此劉老賊無比奸詐猥瑣,您尊貴不可與虎謀皮……”
“哎呀走開走開,我才是虎,他不是。”
張子文把趙勇至攆開,指著老劉頭道,“開門查水表……不是,我的意思是立即開門接受開封府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