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曉蘭遲疑了,這點信息量根本不足以決策這么重大的事件。
但下意識里,又總覺得這個形態的虎文尤其能讓人信任,最終問道:“你要幾艘船?”
“三艘快船足矣!”張子文道。
李曉蘭出門的時候又回身看著他:“給我三至五日。”
……
礦井生產照舊,但接下來整個基地進入了緊急狀態,劉光世的人在推演海戰將會遇到的問題。
而張子文緊急召集海事局佃戶中有海事經驗的人。
當初那批出海捕魚的那些男人,以及但凡對近海事務有經驗的人,全部作為海軍預備役在征召范圍。
理慧子在翻譯他父親的航海日志,期望盡快總結出朱家走私的航線。
是的這些奸賊一定在走私,這根本不用理論。
算好當初張子文多了個心眼,沒直接讓劉光世的人去交易,而是讓昆山縣干警護航。否則就真出問題了,牽連到兵事都沒有簡單的,真是劉光世的人被端進去了,現在恐怕昆山縣以及海事局領地,都已經被朱勔的禁軍戒嚴了。
然而,海事局在陸地沒有治權,不過有制海權。
所以只要李曉蘭確定投資,海軍有船就可以執法。
那么現在就是部署和調線階段,只要被張子文拿實在,捕捉到他們緊貨船隊的航線,倒是要看看誰臉黑!
樹想靜但風不停。
也許將后來的人們會在茶余飯后說“張子文就在那如詩如畫的蘇州撲街”。
又興許歷史會記錄:初出茅廬的第一任海軍大臣,創業之路上的第一次戰爭就在蘇州展開。
地攤文學興許會說:自李張二賊具有歷史意義的昆山會談后,政客奸商朋比為奸,自此歷史巨輪滾滾而起……
天氣越來越冷。
冬日里在河道泛舟也是一種情懷,穿著貂皮的朱勔站在船頭輕聲問,“那批礦石被查后,海軍有什么動作?”
一個家族方面負責礦產的年輕子弟笑道,“他們能有什么動作,想在江南做事還不看我朱家臉色可能嗎。現在他連牛車都沒了,昆山許知縣都在捉他,聽說他整天躲著不露面。就等他支撐不下去,公子可去做和事佬,花費一定價格買下海軍的礦井,然后關閉,遣散那些暴走礦工。”
套路上的確是這么操作的,但那是對待一般人。
雖然人們都希望自己順利,但朱勔總覺得對象是張子文的時候,不會太容易。
“我們的船隊回來了嗎?”朱勔又擔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