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貓租給你,一貫錢一天。這符合你的生意了吧?”張子文適時的道。
“我看你把租給我算了。”
李曉蘭一副不上當的樣子白他一眼,上馬車遠去了。
轉眼,一個戴著袖套的小姑娘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樣子。
“說說看,又有什么壞消息了?”
對此張子文實在習以為常了,也正因為此,把很多東西置之度外了。
“啟,啟稟……”小姑娘很激動。
“怎么了嘛,你省掉啟稟兩字不行啊,老爺我又不是特別愛聽這兩字?”張子文道。
“水面上有船出現,很多艘船?會不會是有壞人來攻打?”小姑娘比較驚慌的樣子。
“壞人只會從陸地攻打,是軍部的人回來了。”
張子文也很激動,立即吹哨子,就此一大群人涌向水邊。
到的時候看,五艘船已經在差不多快靠岸了,其中兩艘吃水很深的樣子。劉光世部的三艘戰船就在其中。
待劉光世首先下船后,張子文帶著人涌上去道:“怎么樣了?”
劉光世難掩興奮的心情道:“依照相公的策略部署,幸不辱命,捉到了狗日的朱家走私船隊。”
左右看看,劉光世湊近些低聲道:“他們船速很慢,最終被我們在靠近內河出海口范圍前攔截了下來。但他們拒絕海軍的登船檢查要求,還自報門第說‘朱家船你們也敢動’。警告無效后末將沒辦法,強行登船。為此發生了摩擦,商號的人死了兩個后,其余的才膽寒投降。經過后續仔細查驗,末將發現他們的身份文書是姑蘇銀號。”
“銀號的?”張子文皺起了眉頭。
劉光世有些擔心的低聲道:“會不會出誤會抓錯人了?”
張子文仔細想了想,“這倒也不是很重要……他們也算一體的。最關鍵的是什么貨物?”
“白銀!整整兩船高品位銀礦石!”
劉光世接著道:“另外就是,末將扣押了銀號船只返航之際注意到,上海務的人也像是在執行公務、等著海外船運的樣子,他們有一艘小船就在河口,還查問咱們是干什么的。讓停船檢查,結果……”
“結果怎么了?”
張子文不禁嚇得跳了起來,上海務的位置就是后世的上海,這機構轄區現在是個很小的地方,但卻是有河道事務執法權的海關性質。
“額大人莫要驚慌,末將當時只是手一滑,往他們的船板上射了一發,放話說這是皇家海軍的船隊,要檢查是可以的,讓他們去樞密院申請牌票后再和蘇州溝通。其后也不知道虎住他們了沒有,反正他們持續跟隨到了寶山不到位置,快進入蘇州轄區后他們才回去的。”劉光世道。
張子文又容色稍緩,這行為雖然有點不好,得罪隔壁州海關那幫孫子并沒有什么意義,不過也算是表現的強硬的同時又沒闖禍。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對應眼下形勢。
張子文不遲疑,連續下令,“水岸安排一個都兵力駐扎,看住這些船。二,兩艘姑蘇銀號的船艙立即貼上皇家海事局封條,包括海軍自身也不能進入。三,皇家海事局領地警戒級別提升到頂級,正式進入戰時狀態,嚴禁一切陌生人進出,每時每刻每個地區,十二時辰要有人巡邏值守。四,之前被點為海軍預備役之青壯年立即脫產,開庫發放兵器盔甲,以戰斗部姿態待命!”
就此許許多多的人懵逼。
劉光世道:“大人是不是有點過度緊張?”
張子文微微搖頭:“事件級別通常看涉及利益大小,希望是我想多了。原本我以為是一般的貨物,但如果是銀礦,很多事情就不再簡單,他們會怎么干我不知道,但如果換我是他,我會立即跳反殺出個黎明來!”
“末將立即去辦。”
就此劉光世急急忙忙的著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