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逵懷著極端不耐煩的心情,出來接見了酒鬼婆娘。
見面后也不禁嚇一跳,見她面部有血跡像是傷的不輕,不禁瞪了兩個差人一眼。
但也不提及,抬起茶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道:“你為何如此慌張,面見本官要稱述什么事?”
“大人,我乃是海軍的佃戶,帶來了我家老爺的求助信。”一邊說,婆娘把張子文的親筆信掏了出來。
陳上去后,劉逵遲疑了少頃也不急于看,隨手放在了旁邊開始責問:“果然是刁民,這根本不是冤屈刑案,你何故敢敲響我蘇州法鼓?”
“這……”
婆娘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老,請老爺救救海軍,有一千多禁軍去水邊了,想把咱們全部殺死!”
劉逵嚇得險些跳了起來!
但又強迫著自己冷靜了下來,注視著婆娘道:“你分明在危言聳聽,夸大其詞,蘇州不存在如此嚴重的事件……”
婆娘急叫道:“這不公平,不儒雅,這是真的,若是晚了,恐怕會發生大事!”
劉逵一拍驚堂木喝道:“刁民,詆毀蘇州,造謠生事,于公堂打斷老爺說話。違規擊鼓,來啊,給本官掌嘴!”
好在是那兩個有些愧疚感的差人來執行,打的不算重,一邊打一邊使眼色讓婆娘不要再說。
又遲疑了一下,劉逵擺手道:“不存在,蘇州不存在你這說的這事,念在你是草民不會說話,又窮苦,本官從輕發落,拖去關起來。”
就此沒辦法,婆娘被拖走關號子里了。
靜下來后,心腹謀士道:“怕是……真的出事了。”
“我知道。”
劉逵說著拿起張子文的信打開觀看。其后鐵青著臉不言不語,把文書湊在燭火上燒了。
過了少頃,才緊縮著眉頭道:“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他張子文也不知道哪來消息,把姑蘇銀號的兩船銀礦扣下了!”
謀士一聽猛的起身:“這還真是雷霆事件!以朱家的性格和手段真可能要出大事。”
劉逵無比為難的嘆息:“我懂,朱勔是財狼,他張子文是虎豹,兩個都不是好東西。被人安排了一起湊在我蘇州,注定了這任期無比艱難。但正因為如此,現在如何能去?”
謀士知道老爺的意思了,不敢去!
基于兩個都是火爆的鐵頭娃,又涉及到如此重大的利益,那是隨時隨地進入人為財死模式、真可能發生兵變性質的重特大事件。
問題不大的時候是可以去調解的,但面臨這種隨時可能開戰的形勢,劉逵覺得書生去了也白搭,一但亂起來就會死在水邊。
“要去只能明早,如果到明早他們沒打起來,應該就是相互有顧忌,冷靜下來了。”
劉逵淡淡的道,“傳令戒嚴城門,這個期間沒有本州批準,不論任何機構任何人都不準開啟城門!”
……
“張子文,動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真不知道這事嗎!”
即將入夜的現在對持仍舊在持續。
張子文自古以來都知道這事的。劉逵因何而沒來張子文也不知道,但到了現在沒出事,也就不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