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就石沉大海了,糧食口的人找不到張子文,也找不到許志先了,許志先也進入了躲債狀態,不是去那鄉走訪,就是去這鄉慰問。
考慮到這事蘇州相關司局自身存在瑕疵,暫時也沒往上面捅。參軍大人只敢私下去找劉知州,旁敲側擊的提及“海軍那幫孫子欠著蘇州一批糧”。
還道是劉知州會有相關指示呢,卻后續連劉逵也見不到了,只讓心腹傳話說“官府機構抓打不開時候借點糧,怎么能算騙呢,不存在,我蘇州沒被騙走糧食”。
言下之意:現在是維穩時期,海軍一但崩了,幾千暴民擠進蘇州,說的你糧食口這批糧食就可以省下來似的,除了要加倍的貼進去外,還形成了政治事件,影響了老爺我政績審核,你看會不會砸你飯碗。
“不存在,蘇州不存在海軍騙取政府儲糧事件!至于糧食賬目怎么平衡,這是你糧食口的問題,自己想辦法,或者慢慢和海軍協商。”
這就是劉逵針對這個事件的批示。就此窮鬼揪著餓鬼扯,參軍大人天天來守著捉張子文,而張子文天天躲債不路面。
欠錢的算不算大爺也說不清楚,反正,現在但凡能賣的家當都賣了,譬如海軍的戰馬都賣了。
說起這事,陶節夫也欠著張子文一批糧票,這是當時說好的,戰馬指標算他們的,但那批戰馬享受的糧票算海軍的。
結果陶節夫就只寄來了一次,而現在兩月多沒有消息了。張子文沒時間也沒資源去陜西收賬,寫了一次信但石沉大海。不確定陶節夫是否是躲債?
因為這個時間銀州戰役進入了部署階段,永興軍路帥司行營已經前移到延安府。戰區比較亂,不確定驛遞的信是否能及時轉到延安府?
其實就算是確定了陶節夫這老賴賴賬,張子文也沒辦法,不可能于大戰在即的現在寫信給唐恪,雖說河東轉運使唐恪捏死了老陶一半命門,但就像劉逵為了那批民眾不來追究張子文一樣,張子文當然更不可能為了區區一點糧票,給帥臣陶節夫添亂。
李家的船拒絕歸還中,盡管這有合法征用程序,但總歸名聲有點不好,聽說時任尚書左丞的張商英在中堂表示“對此事高度關注”。
這可不是好事。
沒有中書侍郎的現在,張商英約等于政府二號人物。假設蔡京不把張商英這話給否決,也就意味著所有相關部委、司局、地方官僚都會重新評估和海事局的互動方式。
又好在,右丞吳居厚因被張商英分權而不高興,便放話說“張商英小題大做,身為國務參政,如此多的事務不管,去盯著一個縣級機構吹毛求疵。乃是度量狹小吃醋,因為他即將過門的未婚妻身在蘇州不歸,和張子文來往密切”。
就此,汴京各種小報和八卦黨出現盛況,議論紛紛。
盡管這更加提高了海事局扣押商號船只的關注度,但因為是政府二三號首長互掐,并提及了李曉蘭這白富美,就此把這一政治事件,往兒女私情方面的娛樂八卦過度。
還好,這當然就不會被部委司局以及地方官僚們默認為指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