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果然作死!敢在戒嚴令下闖入軍營還傷了人!”
某個時候隱約傳來冷喝聲,正前方的軍士就此紛紛散開,只見馬繼好整以暇的模樣冷著臉,帶著幾十親兵走到了面前。
注視著張子文,馬繼冷然道:“你真不怕死嗎!”
馬繼的親兵果然都是當時從海上生還的那些,基本都認識劉光世,被劉光世目光一掃,大多數下意識真有些心虛,竟有近四十人都低著頭往后退了小半步。
這又是一個信號!
張子文當即抓住機會,展開文書再次念道:“江**軍統制馬繼作法自斃,已被確認是海軍七頭耕牛謀殺案之主使。本官提舉皇家海事局張子文、工部員外郎,龍圖閣出身,大宋樞密使張康國之嫡子,現受蘇州昆山縣、常州江陰縣之委任帶隊抓捕要犯馬繼,但凡窩藏,知情不報,與馬繼同罪。冥頑不靈者,阻撓、拖延、甚至同流合污者,列為大宋之叛軍,納入交戰對象!”
“這是誣陷!且蘇州常州在這里已經沒有管轄權,戒嚴令下,未有東南房授權又闖入者,才是叛亂!”
馬繼手握腰刀并出鞘了一半,試圖穩住軍心。
內心里馬繼和張子文還慌張,原本是真的有恃無恐,卻沒想到被周家賣的這么徹底。依道理說周智這書生有點小心思不奇怪,周靈這個奇葩私自做主搞事更不奇怪,但這么重大的過河拆橋事件,周家老爺子那樣的霸主應該不會容許才是。
卻想不到,真走到了這一步?
一但周智那賊子轉做證人,變成了文武之爭,在宋家朝廷而言就是何執中也護不住了,被定罪就只是時間問題。
在這之前,馬繼覺得頂得住的原因不是因為實力,而是依托何執中的軍政權利,以及周家手里的江陰縣司法權限。
現在護甲出現了裂紋,又根據張子文敢闖禍的簡歷,馬繼隱約知道已經沒有退路,便惡向膽邊生的急速下令:“來啊!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不存在所謂的抓捕,這是誣陷!戒嚴令下他們強行闖入軍營并傷了人,已經算是造反,拿下!”
大多數軍士仍舊維持著大包圍圈,處于觀望狀態,并不立即響應。
馬繼的親兵隊中,也真的有十幾個抽刀上前想執行抓捕。但卻有三十幾個親兵再次頭皮發麻的面對著劉光世的眼神,沒有抽刀,暫時站著不動。
這個契機很重要,比張子文預估的情況更好些,于是快速的在地上拉了一條線喝道,“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此番抓捕不涉及別人,只針對要犯馬繼,但凡有越過線著視同對抓捕組開戰,則我方堅決致命武力反擊!”
那十幾個親兵卻是不信,他們不信張子文真敢在這里動手,他們認為張子文這次來就是報上次馬繼翻供的仇恨。依道理說上次海上活著回來的人都是原罪!
大軍環繞下,眼見十幾帶有命令的親兵跨過警戒線時,許志先褲襠胯真的是有點濕,尿褲子了。
但到了這步張子文也就放下很多東西了,果斷下令:“立即反擊!并抓捕馬繼,必要時不留活口!”
劉光世徐寧當即帶海軍的人頂了上去,噗嗤噗嗤——
如同砍瓜切菜,當即砍翻了親兵中的五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