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此,蕭靜媛媛試著道:“我怎么知道你有能力長期提供不會斷?若現在答應了你,惹怒了慕容先生,他也舍咱們而去,那怎么說?”
張子文道:“你不會知道這些的。我也不知道,他慕容算哪蔥,所以他也不知道。這就是我們三方的互賭。”
再道,“事實上你也不知道慕容能否長期提供。因為指不定我什么時候說服了許志先呢?那個時候你們不給我吃,我也堅決對吃肉的你們羨慕嫉妒恨,不要懷疑我打仗的能力,我會不遺余力的打擊走私船隊。不說斷絕,至少大幅增加你們的走私成本。”
牛在生笑著反問:“稽查走私難道不花成本?”
“花的,甚至比你們的鐵錠成本還大,但內心里你知道我做事不計后果的,我一定會做,至死方休。”張子文道。
這尼瑪簡直就是個批著官袍的流氓!
蕭靜媛媛和牛在生,以及慕容先生都這么覺得。
李曉蘭有點興奮,話說局座真就這德行,永遠不會知道他嬉笑怒罵的時候是真的還是假的,或者是半真半假。和他扭著來是不行的,至少換李曉蘭是蕭靜的話,必須做出選擇的情況下,只會和局座合作。
因為明眼人都知道哪怕局座真涼了,但始終屬于作死不會死的群體。但慕容這類人只要氣候一變,就肯定會死。
僅僅從條件上說,一套設備怎么的也能用半年,可以持續產出,算是下蛋雞。
而且姑蘇銀號的走私船,一船就是一船,需要源源不斷。也就等于每日都存在不可控風險。
事實上李曉蘭有這些利益向的考慮,牛在生和蕭靜媛媛一樣有。
只是說蕭靜媛媛多了一層考慮:
前陣子林攄出使,態度相當強硬甚至是無禮,弄的遼國朝廷下不來臺。沒有特別授權明顯不可能那樣外交。就此被解讀:為了南朝宋國當前形式下的開邊態度。
說起來現在兩國形勢比較曖昧,內部的鷹派誰都有,還不少。
但共同點是兩國皇帝都是棒槌。
大遼天祚皇帝甚至比趙佶還不靠譜,更貪圖享樂而不愿意發生摩擦。
不同點是,大遼首相北府樞密使蕭的里抵不是鷹派,也不是鴿派,而是個老奸巨猾專門順著遼皇心思的稀泥派。
而南朝宋國首相蔡京,卻一定程度算是個半鷹派,明顯在利用形式碰瓷老蕭。
便由這個不同點帶來了外交形式的不同,此番相反是宋國頭鐵,而遼皇不想惹事,于是北府樞密使老蕭便順著遼皇意思,甚至沒當面怒斥林攄,僅僅派人寫了信給宋國朝廷說“林攄無禮”。
這時期的對遼外交是頭等大事,也是很大功勞,當然被遼國給差評的例外。
但林攄的命運又分兩說了,很可能因“骨氣”概念名聲大起,但又可能因違反皇帝的意志而被抽。
那么綜合南朝這時期的形式看,既然蔡京還當政,對林攄會功過相抵,不褒也不貶。
但這也折射出了當前蔡京的執政核心是:對遼態度強硬。
于是,已經和蔡京決裂了的張子文,揚言要對遼國提供核心設備的成功率,在蕭靜媛媛的內心里評估:并不高。
牛在生也覺得:和張子文合作的容錯率,遠低于姑蘇銀號。
就此一來,牛在生微微搖頭。
蕭靜媛媛一副很遺憾但面帶微笑的模樣,“你是個有趣的人,但生意不是娛樂,此番對不起公子了,我要對商號利益負責,不能與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