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性格不太一樣,但卻意外聊得來。然而就在兩人正說著的時候,一道刺耳的警報聲忽然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皺了皺眉頭,孫獵陽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
“發生了什么事情?”
陶牧野看了一眼不遠處,思索了片刻之后說道。
“不知道……也許是附近的駐軍吧?”
“駐軍?”
“軌道空降旅,他們在基地另一頭。”
將手中的空罐準確地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陶牧野拍了拍手,從地上站了起來,“這個話題我們還是別聊比較好,安全課上學過的東西。走吧,咱們也趕緊會宿舍吧,被看到了免不了要被叫去問東問西。”
與此同時,就在警報聲響起的同一時間,一列穿著漆黑色機械外骨骼的士兵,奔跑著沖向了已經停穩在跑道上的霞光號。
跑到旁邊的臨時作戰棚下面,三名穿著外骨骼的班長和一名排長雙手背在身后,站在一名穿著軍綠色作戰服的參謀面前。
“三分鐘作戰會議——”
“咱們是快反部隊,作戰會議路上開。”
厚重的腳步聲打斷了參謀說到一半的話,已經全副武裝的李高亮解鎖了外骨骼的面罩,兩支拳頭重重地錘在了會議桌上。
“1排跟我出發,這次行動,我親自帶隊!”
參謀皺了下眉頭,提醒道:“請注意下您現在的身份。”
“老子這條命都是他救回來的,你問我是什么身份?咱軌道空降旅只講拳頭,不講身份!”瞪了那參謀一眼,李高亮從桌上收回了手,掃了一眼站在桌前的其他四名全副武裝的戰士,“行動!”
“是!”
一分鐘之內全部登機。
兩分鐘之內完成起飛準備。
淡藍色的弧光從霍爾推進器的背后噴射,拉開一道從跑道延伸向天空的弧光。
感受著背部傳來的劇烈震顫逐步減輕,坐在空降艙內的李高亮將頭盔面罩鎖死,看了一眼不斷攀升的高度數據。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快到了,他熟練地通過聲控系統接入了指揮頻道,清了清嗓子,用干凈利落的聲音高聲道。
“作戰簡報!”
“奧賽貝格號的貨輪在東經17°,北緯55°海域被不明武裝分子劫持,我們已經與波羅的海航運公司取得聯絡并確認了這一點。在經過協商之后,對方同意我們對貨船發動先發制人打擊,前提是確保貨船上二十名船員的人身安全。英國方面已經從最近的軍事基地派出了皇家空勤部隊,丹麥方面也從最近的港口派出了救援船只。”
“我們的任務很簡單,降落,扣下扳機。盡最大可能保證船上人質安全,對甲板實施外科手術式打擊!”
其中一名小隊長提問道。
“需要留幾個活口審問嗎?”
“那是最后考慮的事情。”
瑞典王室的安危和他們沒有關系,但陸教授卻不一樣。
在他的生命安全受到危險——或者說威脅的情況下,他們保留一切在任何主.權或非主.權區域行使必要武力的權力。
正說話間,艦艙分離的聲音順著艙壁傳來,緊接著艙內紅色信號燈開始亮起。
航行在低軌道的霞光號,已經抵達了北歐的上空。
從兩百多公里的高度跳下,雖然看不到窗外的風景,但那逐漸回歸雙腳的引力和上涌的腎上腺素,還是相當考驗勇氣的。
“最后檢查一遍‘安全帶’,別下去的時候喘不上氣!”
“檢查完畢!”
“很好!1排正在進入軌道,空降程序啟動!”
仿佛剪斷臍帶的嬰兒,三座空降艙順著T型導軌,彈射離開了霞光號的貨艙,向著那顆蔚藍的星球開始墜落。
“老規矩,咱們旅的口號!”
整齊劃一的吼聲與那一往無前的勇氣,在通訊頻道內回蕩。
“鋼鐵是我們的腳印!”
這時,有人接了一嗓子。
“長官,咱們的著陸點在海上!”
李高亮哈哈大笑了兩聲,聲音嘹亮地吼道。
“那就踏浪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