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你非要這樣做嗎?”劉修臉色陰沉的問道。
“呵呵,你剛才不是說不認識我嗎?怎么,現在眼不瞎?開過光了?”
梁棟才一下就跳下來,走到劉修面前,直接一槍把子砸過去,渾然不顧及劉修那種想要吃人的眼神。
身邊那些打手捏著拳頭,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
“怎么,還想忠心護主是吧?”
梁棟才目光一掃,殺氣騰騰地說道:“弟兄們,都給我聽清楚,誰特么要是敢亂動,直接開槍斃了,有任何后果我一力承擔!”
“是!”
這些從偵緝處調來的警員齊唰唰應道,他們過來的任務很明確,就是無條件的聽從梁棟才的話,這是楚牧峰下達的命令。
什么叫做無條件?
這就是無條件。
“都別亂動!”
劉修感覺到梁棟才不是開玩笑的,連忙揮手阻止住手下人的沖動,生怕他們鬧出禍端來,然后強忍著右臉漲疼,沖梁棟才賠笑道。
“梁先生,對不起,我真沒騙您,黑爺的確是沒有在這里,不過您要是想見他的話,我可以讓他回來。”
“行啊,那就讓他回來吧!”
梁棟才轉著槍,慢慢走到賭桌前面,把玩著上面的牌九,不緊不慢地說道:“那,我這個人沒有多少耐心,不會給他太多時間,所以趕緊吧,半個小時內若是看不到黑九出面,我就會將這座賭場拆掉,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們試試。”
“是是是,您稍等,我這就去通知!”
劉修轉身就往樓上走去,旁邊立刻有兩個警員跟著上去,他們不怕劉修打電話,怕的是劉修借機溜掉。
至于說到梁棟才根本不在乎這個。
跑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只要我守在這里,就不怕黑九不露面。
你劉修要是敢逃走,我就會把這里拆掉。
很快劉修就走下樓來,沖著梁棟才躬身說道:“梁先生,黑爺他說很快就會回來,您看能不能先那些客人先走,畢竟他們和這事沒有關系。”
“走吧走吧!”梁棟才揮揮手,不以為然道。
“好!”
那群賭客雖然說也很想要留下來看熱鬧,但那些槍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會有生命危險,便一股腦地全都跑出去。
當然,出了門后,眾人也沒有跑遠,都在外面伸長脖子打量著,竊竊私語的議論開來。
“你們說那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敢來三門橋賭場鬧事呢?”
“我好像認識那個后生,對,沒錯,他就是前兩天在這里和警備廳的徐科長動手的人。”
“是他啊,那事鬧得還挺大的,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天,他竟然能指揮警備廳的人出來做事,看樣子來頭不小啊!”
“嗯,咱們等著看吧。”
“咱們還是躲遠點好,萬一真打起來,槍子可不長眼睛!”
……
“梁棟才嗎?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夠指揮動警備廳的警察?”
在這群看熱鬧的賭客中,有個身材瘦弱的男人,他戴著一頂帽子,就站在一間商鋪的房檐下,看向賭場方向,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神情若有所思。
賭場內。
隨著所有賭客離開,這里剩下的就都是三門橋賭場的人,這些人盡管說也想要離開,但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忠義社的強勢,就沒有誰逃走。
非但不逃走,每個人看過來的眼神都是帶出一種挑釁的意思,那架勢就好像是在說,有種就開槍啊,當我們是嚇大的嗎?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