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是顧十方進來,金君集的底氣便陡然高漲,立即跟著說道:“顧主任,因為我們班長楚牧峰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所以我才會提出質疑。”
“誰想梁棟才竟然說我是擾亂班級秩序,我就覺得奇怪了,我不過是提出個質疑而已,就被扣上了擾亂秩序的名頭,要是說這樣都能算擾亂秩序,那咱們還能開口說話嗎?”
“梁棟才,是這樣的嗎?”顧十方扭頭問道。
“報告,不是金君集所說的這樣,而是領有原因的,楚牧峰他……”
“楚牧峰在沒有?”顧十方聽到梁棟才這樣說話的時候,忽然擺擺手,打斷他的話語,目光掃視了一圈沉聲問道。
全場靜寂。
楚牧峰沒來,怎么答到?
“梁棟才,楚牧峰跟你說過他不來嗎?”顧十方眼神銳利的望過來。
“沒有!”梁棟才實話實說。
“那他沒來,有請假條嗎?”
“也沒有!”
“昨天通知這事的時候,他有沒有收到?”
“收到。”
“既然收到了通知,他那邊的案子都已經結案,那他為什么沒有出現?不來也就算了,一聲招呼都不打嗎?沒有請假條,沒有通知任何人,自說自話,散漫無紀,他這是要做什么?難道這就是他在北平警備廳的做事風格嗎?”
顧十方目光盯視著梁棟才,語氣鋒利如刀。
“梁棟才,你還說什么擾亂班級秩序,影響班級團結?他楚牧峰是班長,這難道不是他該承擔起來的責任嗎?他都沒有準時出現,無故曠課,我看最擾亂班級秩序的人就是他!”
梁棟才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
事實就是這樣的。
你讓他為楚牧峰辯解,當著金君集的面怎么說都行,但面對顧十方的時候,再像是剛才那樣說就不成了。
誰讓楚牧峰真的沒打招呼人也沒來呢,說再多都是白搭。
“哼!”
冷漠的眼神從梁棟才他們的臉上劃過后,顧十方音調拔高,義正辭嚴地說道:“我想你們都應該清楚,在今天早上的學校例行會議上,已經宣布楚牧峰為你們培訓班本周考核第一名。”
“但就算這樣,也不能成為他這樣狂妄自大,目無校規校紀的理由!我見過的優秀學員太多了,就沒見過一個像他這樣放肆的!”
“這次班會是要對你們調查案件做一個總結性的匯報,希望讓各位學員通過班會,擺出成績,分享經驗,查找不足,從而進一步提高,能盡快破案,可楚牧峰身為班長,居然帶頭不來參加!”
說到這里時,顧十方的情緒似乎已經達到憤怒頂峰,揮舞著手,略顯激動地說道:“鑒于學員楚牧峰違背了進修班的班規,擾亂了班級秩序,所以我會以教務處主任的身份向學校鄭重提出建議,給予其嚴厲的批評教育,并建議罷免他的班長職務!”
全場頓時嘩然。
金君集他們面露笑容。
梁棟才他們則神情緊張。
楚牧峰你到底在哪里?你又在做什么?
“哼哼,楚牧峰,沒了班長,你也就成了進修班的普通一員,我看你還怎么蹦達!”金君集心中冷笑。
“顧主任,我想你沒有這個資格!”
然而就在這時候,教室門口突然間響起一道冷漠的反駁聲。
出聲駁斥的是剛剛過來的楊首隸。
作為政治處主任,楊首隸是進修班的班主任。
這個任命是李五省和戴隱博弈后的結果,雖然說李五省也不想如此,但沒轍,你不退步,戴隱同樣不會讓步,只會成為一個僵持局面。
所以即便是有訓導處主任張道池,教務處主任顧十方這樣的嫡系,李五省都不好直接對他們委以重任,能做的只是讓他們參加到訓練班的管理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