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池和顧十方都是副班主任。
“楊主任,你此言何意?”顧十方看到走進來的是楊首隸后挑起唇角。
“顧主任,我剛才聽你說,你要撤掉楚牧峰班長的身份,是嗎?”楊首隸走進來,目光環視一圈后最終落在顧十方身上。
“不錯!”
顧十方臉色鐵青著說道:“學員楚牧峰目無組織目無紀律,對進修班的班規置若罔聞,不遵守學校的規定,哪里還有資格擔任班長的職務,所以我才會建議對他進行罷免。楊主任,難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的確不對!”
楊首隸走到講臺上,理所當然地點頭說道:“你沒有資格這樣做,非但是你沒有,就算是加上張道池也沒有。進修班執行的是班主任負責制,我是這個班級的班主任,我說了才算數。”
“楊主任,你這是想要公然包庇楚牧峰嗎?你要是這樣做,難道就不怕難以服眾嗎?難道你要讓這群學員都對咱們警官學校的規矩失望嗎?”顧十方瞥視過來爭辯道。
“難以服眾?”
楊首隸一臉嚴肅地搖搖頭,很鎮定地說道:“顧主任,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話,想要達到什么樣的目的,但你要只是因為楚牧峰沒有按時過來開會就這樣興師動眾的話,我可以明擺著告訴你,你的舉動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是嗎?你憑什么這么說?”顧十方反問道。
“就憑中午我就接到了玄武分局打來的電話,梁棟品局長和楚牧峰親自向我做的匯報,他們現在正在執行一個搜捕行動。這場行動牽扯到的又是島國商人販賣煙土的事,而且還和人口販賣組織青紅有關系,所以他已經跟我請過假了!”楊首隸不緊不慢地說道。
“島國商人?販賣煙土?”顧十方頓時有些傻眼。
金君集也愣住了。
所有站在他那邊的學員都露出錯愕之色。
“沒錯,就是販賣煙土!”
楊首隸聲音淡淡,波瀾不驚地說道:“實際上就在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已經接到了最新匯報,搜捕行動非常順利,相關涉案人等都已經被抓獲,所有煙土都被收繳玄武分局!”
“楚牧峰在這次行動中身先士卒,而且為了保護同僚,被子彈擦傷后,仍然堅持到最后,現在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試問,這樣一心為公,舍己為人的的楚牧峰,難道說不夠資格當進修班的班長嗎?他要是不夠資格,誰能夠?顧十方,你想要取消他的班長身份,不覺得可笑嗎?”
顧十方張了張嘴,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化起來。
怎么會這樣?
楚牧峰竟然是去執行任務,而且又是執行這種高危任務,甚至還受傷住院!
難道還得讓楚牧峰帶傷過來參加班會嗎?倘若因為這種原因,對楚牧峰大肆責怪,甚至還要剝奪了他的班長職務,豈不是個天大的笑話?
一旦大家都知道原委之后,做出這種決定的顧十方將無地自容
原本想著自己是找到了能夠拿捏楚牧峰的把柄,可誰想這事搖身一變,竟然成為給楚牧峰歌功頌德的功績,讓他情何以堪?
“呵呵,我就說咱們的楚班長不可能做事這么不靠譜,原來早就已經跟楊主任請了假,去執行這么重要的任務,這難道不應該表揚和肯定嗎?”
“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咱們拿著這事做文章,不僅要批評教育,還要廢除他的班長身份,咱們進修班才會成為個笑話吧!”
梁棟才站在最前面,眼神玩味地說道。
聽到這番話,金君集頓時感覺臉上一片燥熱。
“說的就是,我看某些人真的是不知所謂。自己的案件都沒有偵破,還非要揪著別人做文章。”
“有這個閑工夫的話,早點破案才是正事。”
“這個班會不就是為破案開的嗎?咱們的班長都已經破了案,還要他過來又有什么意義?過來看某些人不服氣的嘴臉嗎?”
……
那些力挺楚牧峰的學員哪里會錯過這種機會,明里暗里的嘲諷起來。
這番話是針對誰的,大家自然都很清楚,他們都有意無意的瞥過去。
碰觸到這些異樣眼光,聽到這些夾槍帶棍的話語,金君集他們幾個人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那叫一個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