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傻,一眼就看出來這事的古怪。
但問題是,明知道這事是有古怪的,校方還是要這么堅持的去調查,這就不由讓人心生疑惑,莫非校方是故意要摻和其中的嗎?
梁棟才臉色不屑。
葉相承嘴角冷笑。
楚牧峰則穩坐釣魚臺。
金君集卻是露出一抹狠光。
“就這些嗎?”
楊首隸聽到張道池的話,短暫的愣神過后,神情漠然的問道。
“這些難道還不夠嗎?”張道池擺出公事公辦的神情。
“當然不夠!”
楊首隸的表情淡然,無所畏懼的說道:“楚牧峰是誰,他的秉性如何,他的人品怎樣,我們政治處比誰都清楚。”
“這些情況我們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都是留有備案的。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這些舉報信,但靠著這些捕風捉影的信件,就要從我的課堂上帶走我的學生,那是做夢!”
“張道池,你如果想要帶人走,就請拿著確鑿證據過來。如果沒有,就請離開,我這邊還要繼續講課,不要打擾我們的正常進程。”
“聽懂了嗎?”
張道池的表情瞬間凝固,他知道楊首隸是個很強勢的主兒,卻沒想到敢這樣強勢。
我都已經拿出來舉報信,你還不配合?竟然還說出來什么政治處的政審,你這是想要和我們訓導處打擂臺嗎?
楊首隸,你知道自己這是在玩火**嗎?
“楊首隸,我們也是公事公辦,請你不要自誤!”張道池帶著幾分不滿道。
“自誤?”
楊首隸不屑的挑起唇角,將粉筆放在講臺上,毫不客氣說道:“張道池,咱們兩個到底是誰在自誤?你隨便拿出來幾封信,就要從我這里帶人,你問過他們的意見嗎?你覺得他們會讓你就這樣帶走他們的班長嗎?”
“不愿意!”
梁棟才第一個就站起身來,望著張道池毫不客氣的說道:“張主任,你說楚班長有大筆金錢來路不明,我想要請問,這事和你們訓導處有關系嗎?”
“那些錢是怎么得來的,你們訓導處管得著嗎?那是個人私事,需要向你匯報嗎?”
“你好像誤會了一件事,我們是過來進修的,不是來接受審問的,更不是被你訓斥的!”
“你……”張道池的語氣頓時一窒。
“你什么你?難道我說錯了嗎?”梁棟才滿不在意地繼續說道。
“說的不錯!”
第二個站起身的是華亭警備廳刑偵處的副處長葉相承,這個已經準備站到楚牧峰那邊的人,自然是不會錯過這種表現的機會。
“幾封信就能當做證據嗎?幾封信就能值得你們訓導處這樣興師動眾的過來嗎?你們如此大動干戈,到底有沒有證據?”
“逼良為娼?我想你們即便沒有了解過楚班長在北平警備廳破獲的諸多案件,也應該知道前些時候那起人口販賣案就是他偵破的,里面那些女子是被他營救出來。”
葉相承眼神蔑視的掃過對方,擲地有聲地說道。
“一個盡心盡力破案的警員,你們怎么敢說他會做出逼良為娼的事呢?”
“你……”
張道池被氣得臉色有些發白,原以為一個梁棟才就夠難纏的,誰想這又冒出來一個葉相承。
你們這是怎么了?吃錯藥了嗎?都跳出來為楚牧峰說話。
而這只是開始。
“我也有話要說!”
第三個站起身的是山城警備廳刑偵處的副處長秦建祖,他帶著幾分怒色望著張道池,目光從那些訓導處的人身上掃過。
“你們來的倒是夠快夠整齊的,看你們這番氣勢洶洶的架勢,像是不把楚班長帶走誓不罷休。”
“那么我想要請教下,你們給出的第三條罪名行兇殺人,他是殺誰了?又是誰被他殺死了?咱們破案講究的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你們說殺人了,總該有尸體的吧?那么請問,尸體在哪?”
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