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睿眼底冒出一股狠辣光芒,氣勢洶洶地說道:“我和他有的只是血海深仇,有的只是國仇家恨,何來交情可言?”
“我說他死的有些可惜,是因為他就這么死掉,讓我之前調查的案件也就斷了線索,不然的話,我沒準能查出來他這個間諜,到底在金陵城中策反了誰,也正好能將他們一鍋端掉,為咱們金陵城鏟除掉毒瘤。”
嘩啦。
這話說出來的瞬間,楚牧峰頓時神色一變,十分凝重地說道:“你說什么?你說橋本世宗是間諜?你怎么知道這事的?”
這事絕對是秘密。
陳思睿別說已經是離開,就算是還在刑偵處,都未必能知道。
可他現在張嘴就說出來這個,你能說里面沒有點貓膩嗎?
這個貓膩就是楚牧峰最關心的。
沒準今天來見陳思睿,除了搞定六科的事情外,還能有意外收獲!
想到這些,楚牧峰深吸一口氣,跟著繼續追問道:“陳哥,你能不能詳細說說這個情況?”
“怎么,勾起你的興趣,心里癢癢了?想要抓間諜了吧?”
陳思睿拿起水壺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楚牧峰,不緊不慢地說道:“放心,我會把這事說出來的,因為現在只有你才能調查清楚這事,將那些賣國賊揪出來,全部槍斃!”
“楚老弟,你知道我是怎么得罪劉家的嗎?”陳思睿點燃了一根香煙后,抽了一口,緩緩問道。
“知道!”
楚牧峰點點頭,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你會得罪劉家,是因為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和阻力,硬辦了劉家的劉金律。而劉金律當時應該是調戲良家婦女,惡意傷人,對吧?”
“你知道的只是報告上的,是對外公布出來的,實際上并不是這樣的。”
陳思睿對這事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是烙印在心中的,想到這事,他就感覺胸中有股火焰在翻騰。
“只是純粹的調戲良家婦女,我是會辦劉金律,但卻絕對不會說辦成死案,我會那樣頂著壓力辦事,是因為劉金律根本就不是調戲良家婦女,他是將看中的女人采取暴力擄走的。”
“擄走的目的便是送給高達商會的會長橋本世宗享用,借此換取高達商會的支持和幫助。”
“你說我能夠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嗎?”
“咱們金陵城百姓家的一個個黃花閨女,就這樣被橋本世宗這個烏龜王八蛋給糟蹋了,你說我身為警員,能容忍嗎?”
“我恨橋本世宗,我更狠劉金律。不是他這種幫兇的話,橋本世宗能夠這樣囂張跋扈?不可能的!”
“全都是劉金律這樣的賣國賊,才讓橋本世宗覺得咱們華夏的女孩子就是他隨便能蹂躪的玩偶。”
說到這里的時候,陳思睿呼吸急促,拿著香煙的手臂也開始抖動,眼底更是冒出濃濃恨色。
“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還會這樣做。但我沒想到的是,劉家竟然會那么力挺劉金律,這說明什么?說明劉家也是知道這事的,劉家已經爛了。”
“但可惜的是,就算劉家爛掉,也不是我能抗衡的,他們就這樣把我從警備廳刑偵處趕走。只是他們沒想到,就算如此,我也沒有被打趴下。”
“我暗地里開始調查,發現了橋本世宗的一些秘密,他竟然做著搜集情報的工作,這不就明擺著是一個間諜嗎?”
“稍等下!”
說到這里的時候,楚牧峰抬手打斷陳思睿的話,挑眉問道:“你說橋本世宗做的是搜集情報的工作,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就說橋本世宗是間諜吧?
“我敢這樣說,自然是有證據的,我的證據就是江南皮革的老板朱奮進。”陳思睿的這話說出來,楚牧峰瞳孔不由微縮。
還真的是有證據啊!
自己這邊是從橋本世宗藏著的鐵盒中得到那些信件,才鎖定江南皮革的朱奮進。而陳思睿敢這樣說,說明他也是掌握了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