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
“好!”
陳思睿喝了幾口茶水潤潤嗓子后,接著說道:“其實我能知道這事也是很巧合的。”
“因為我最初盯著橋本世宗是想要搜集他有什么違法的事兒,可沒想到在這種監視中,朱奮進就給跳了出來。”
“曾在短短二個月內,朱奮進和橋本世宗就碰面六次。你說要是一兩次的話,能是巧合,一連六次都在同一個地方,在清風茶樓,這還能說是巧合嗎?”
“我就從那時候起就覺得這個朱奮進不對勁,我是不方便去接觸橋本世宗,但我能調查朱奮進啊。”
“這么一調查,您猜我發現什么?我發現朱奮進竟然在搜集咱們金陵城城防軍的后勤情報,他借著江南皮格廠當做掩護,有意無意的在搜集后勤各個領域的情報。”
“比如說糧食供應,軍服供應,軍餉發放等等情況,他調查這些的時候,我也在調查他,所以說才會知道這事。”
“之后我借著一次機會,就讓幾個小偷給我將他帶著包偷了,果不其然,就是這樣的,他懷揣著那種情報在清風樓見到了橋本世宗,兩人進行了交易。”
“所以說我是有證據的!我能證明橋本世宗就是島國派過來的間諜,為的就是搜集咱們金陵城的情報。”
“他策反的人員中就有朱奮進,至于說到還有沒有其余的人,我不敢肯定,我正在調查。原本想著還能再深入調查下,誰想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橋本世宗突然死了!”
陳思睿臉上浮現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遺憾表情。
“你說他早不死晚不死,非在這個節骨眼上死掉,這讓我還怎么調查。朱奮進也沒有辦法和他接頭了,我就算是將朱奮進抓住,又能審問出來什么?他完全能推得一干二凈。”
原來如此。
這下楚牧峰算是徹底清楚陳思睿的事情了,敢情當初劉金律只是一個引子,他真正憤怒的是橋本世宗。
在知道橋本世宗是島國間諜后,又想要想方設法的將所有和他有關系的人揪出來。
第一個被瞄準的就是江南皮格的朱奮進。
這個朱奮進是在搜集后勤情報,這種情報可謂是至關重要的很。
俗話說的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要是說你這邊的糧草布置都被敵方搞得清清楚楚的話,還打什么仗?
朱奮進該死!
楚牧峰心里是挺感覺慶幸的,因為他沒想到這個意外收獲的價值這么大。
這將能夠節省掉他很多時間,就算將朱奮進抓住后審問,也能做到有底氣。
“楚處長,我知道你在北平那邊就抓過很多間諜,所以說在聽到這時候,你肯定會意動。”
“相比較破案而言,抓住島國間諜更是大功一件,所以說這事我希望你能擔負起來,要將所有和橋本世宗有牽連的賣國賊全都抓住,不能讓他們這么猖狂!”
陳思睿說著就又站起身,走到墻邊后,拿下了掛在墻上的一面鏡框,從后面的墻壁中掏出來一塊青磚,然后拿出了里面藏著的一個小盒子。
“楚處長,這里都是我搜集的朱奮進的通敵情報,都很詳細的,憑此來拿下朱奮進是沒有一點問題。”
“要是說你那邊的調查真的是陷入到困境,沒有辦法破局的話,完全就可以將朱奮進逮捕,拿著這些證據,問出他的口供來。”
楚牧峰接過盒子后,感覺手里捧著的鐵盒沉甸甸的。
“你就這么相信我嗎?你又怎么知道我在北平那邊抓住過間諜的?”
楚牧峰沒有否認這事的意思,但想到這事就算在北平那邊知道的都沒有多少人,沒有道理說陳思睿會清楚。
“我也有我的渠道。”
陳思睿說完這個后,看到楚牧峰猶然很疑惑不解,便很干脆的說道:“你抓間諜的事,在北平那邊或許是秘密,但在金陵這邊,卻已經有很多人都知道,這里其實沒有絕對秘密可言。”
楚牧峰煥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