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個逑,咱們好端端的吃飯,是他們非要過來攪局。鬧大,難道說咱們還能沒有道理嗎?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懂不懂?”蔡然理直氣壯地說道。
“算你狠!”郭槍神色不變。
就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梁棟才也從外面走進來,掃視過這里的情景后,沖著楚牧峰隨意說道:“今晚值班的是華容,他已經帶著人過來。”
“好!”楚牧峰點點頭。
“梁棟才,他到底是誰?”劉金律忍不住叫道。
“他啊!”
梁棟才蹲下身子,看著近在咫尺的劉金律那張扭曲的臉,不緊不慢地說道:“劉金律,你知道嗎?咱們金陵城雖然說有很多圈子,但每個圈子都是有著最起碼的底線和原則。”
“底線是良知,原則是規矩,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每個圈子都是正常運轉的。”
“可你呢,竟然敢勾結島國人,為島國人那樣沒臉沒皮的做事,就差直接捧著他們的臭腳跪舔了。”
“我就納悶了,你劉家又不是說沒有根基,又不是走投無路了,你連一個最起碼的理由都沒有,怎么就那么無恥,那么心安理得地做出那種事?”
“你是應該被永久驅逐,也應該永遠留在外面,不要再回金陵。你就沒想過,回來對你意味著的就是死路一條嗎?”
“死路一條?”
劉金律眼底閃過一抹忌憚,隨即昂起頭說道:“誰敢殺死,我是劉家人,我劉家是有大功在身,我能回來自然是有底氣的。”
“梁棟才,你還真別嚇唬我,說吧,他到底是誰?敢這么狂!”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梁棟才搖搖頭,站起身來。
和一個瘋子講道理,能講得通嗎?
“要不我讓人收拾下?”蔡然扭頭問道。
“不用,就這樣挺好的!”楚牧峰擺擺手道。
“好!”
……
黑天鵝賭場,貴賓室。
作為金陵城數得上號的豪華賭場,自然不可能只有大廳那些賭桌,肯定會設有單獨的貴賓室。
能夠坐在這里玩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主兒,他們不屑于在外面玩那些小打小鬧的。
“媽的,晦氣!”
在賭桌前坐著的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滿臉懊喪的將面前的籌碼丟出去,嘴里罵罵咧咧著。
他從進來到現在,已經輸了很多錢,輸得他心態都要崩了。
他就是劉金律的二叔,劉家家主的親弟弟劉本忠。
說起來劉本忠也是警備廳的一員,是金陵城鏡花區分局的副局長,當年劉金律的事就是他負責從中調停的。
他之所以成為這里的貴賓,原因很簡單,黑天鵝酒莊在鏡花區的管轄范圍內。
有這樣的關系在,好賭成性的劉本忠自然成了常客。
“劉二爺,你今天的手氣有點背啊,要不咱們歇會兒再玩?”
“說的就是,再玩的話你可就沒籌碼嘍。”
“說什么呢,你們瞧不起誰啊!劉二爺有的是錢。”
被這樣調侃著的劉本忠臉色陰晴不定的閃爍,就在胸口憋著一股悶氣的時候,貴賓室門從外面推開,劉金科滿臉惶恐地跑進來。
“二叔,救命啊!”
“閉嘴!”
原本心情就不爽的劉本忠,聽到這話后,劈頭蓋臉地就罵過來,“鬼哭狼嚎個什么勁,沒看到我這里正忙著嗎?”
“救命?救什么命?你人好好的在這里,救什么救!”
“不是救我,是我哥啊。”劉金科趕緊指著外面說道。
“你哥?”
劉本忠皺著眉頭問道:“你哥怎么了?他不是在外面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