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很想知道楚牧峰怎么會知道他的名字。
“你說呢?你心里既然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問呢?”楚牧峰淡淡道。
“是誰,是誰背叛了蟾組?”上杉謙仁咬牙切齒道。
“都背叛了!”
楚牧峰翹起二郎腿,云淡風輕地說道:“肖方正,也就是毛利球太郎是第一個招供的;葉厚德,也就是武田信隆是第二個招供的。”
“他們兩個都很怕死,都怕用這些釘子,一根根地釘進他們的身體里面,所以都招供了!”
隨著楚牧峰話音落地,蘇天佑配合般的將盒子打開,嘩啦聲響中,一根根泛著烏光的棺材釘呈現在上杉謙仁面前。
“棺材釘!”
上杉謙仁一眼就認出來這些釘子出處,臉色鐵青,冷聲說道:“全都是慫貨!孬種!”
“竟然這樣就背叛了組織!難道他們不清楚,背叛者是沒有好下場的嗎?”
“呵呵,以后有沒有好下場,那都是后話了,他們要是不招供,現在就沒有好下場!”
楚牧峰點了根煙,指了指對方道:“這話對你同樣有效。”
“你不要覺得自己比他們厲害,更能夠扛,就你這樣的身板,五根棺材釘便能廢掉!”
“所以我奉勸你一句,還是老實招供吧,這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我要是不招呢?”上杉謙仁瞥了楚牧峰一眼冷漠道。
“不招?”
楚牧峰彈了彈煙灰,不緊不慢地說道:“上杉謙仁,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
“我不是說非得要你的口供,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閉口不說,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名正言順殺了你。”
“你既然是蟾組組長,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對于間諜,我歷來都是無情的。”
上杉謙仁鼻腔中冷哼一聲,可心里卻一咯噔。
這話說得沒錯。
楚牧峰對蛇組,蛛組和蝎組是如何冷酷鎮壓,他是十分清楚。
這個家伙就是一個木得情感的屠夫,就如同華夏地獄的判官那樣。
他沒準真想自己死!
“不招,那就試試我們這邊刑法的滋味吧!”
楚牧峰抬了抬手,蘇天佑從后面走了上去。
“先別急著上棺材釘,既然來了,咱們也得款待周到,讓他從頭到尾好好嘗一遍咱們紅楓洞的刑具,最后再上棺材釘,對吧!”
“是,處長!”蘇天佑恭聲領命。
半個小時后。
遍體鱗傷的上杉謙仁便承受不住酷刑的折磨,那種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感覺,讓他真不想要再承受。
他抬起被冷水澆濕的腦袋,帶著幾分畏懼和憎恨地看著楚牧峰,聲音顫抖地說道。
“我說!”
坐在椅子上的楚牧峰,嘴角浮現出一抹淡然笑容。
深夜十點。
當楚牧峰將所有供詞全都整理好時,發現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
但就算這樣,他心里卻是格外火熱。
離開北平城時的遺憾,就是五毒組沒能全部查獲。
如今沒想到機緣巧合,意外又將蟾組給鏟除,只剩下最后一毒了。
至于說到陳兆通那邊有沒有撬開他的嘴,他現在并不在意,自己這邊都已經得到想要知道的一切,那邊已經不重要了。
“楚牧峰,你說過會饒我一命的。”上杉謙仁擦了擦額頭的血水,乞求道。
“那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只是答應不再折磨你而已。”
“放心吧,你是不會留在北平城的,很快就會被押送至金陵。”
說完,楚牧峰就徑直離開。
剩下的上杉謙仁是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