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我全家不死嗎?”
聽到這話的曹天易,嘴角露出一抹嗤笑,之前的偽裝也不屑掩飾,神情淡然地看過來。
“吳站長,既然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保證嗎?”
“這么還真的是你,曹天易,你為什么會這么做?”
“難道當津門站的力行社特工不好嗎?為什么要背叛津門站,背叛黨國?”吳錦堯揚手厲聲喝道。
“呸,誰給你說我是津門站的特工?告訴你,我從頭到尾都不是你們華夏人,我是大日帝國的軍人!”
曹天易唇角斜揚,臉上浮現出幾分高傲,掃過全場的目光充滿著一種赤*裸*裸的蔑視。
原來如此。
楚牧峰他們頓時恍然大悟。
根本不存在什么策反,因為曹天易一直就是個島國潛伏者。
“你是從什么時候來華夏的?”吳錦堯肅聲問道。
“那是很早的事情了,為的就是利用華夏人的身份進行掩飾。”
“你不是想要知道趙青峰是怎么死的嗎?不錯,他就是被我殺的。”
“說起來他死得也是有點可憐,因為我當時壓根就沒有想要殺他,而是他非要自尋死路。”
曹天易臉上泛起了陰森笑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早就覺得趙青峰他們有點奇怪,平常在站里根本不被重視的人,居然屢屢出外勤,肯定是有什么事兒。”
“這不,昨天晚上我才會想要去見見他,套套話。但我得制造不在場證明,所以說就用了迷香,讓王桂英給我作證。”
“他趙青峰有個毛病,那就是貪杯,只要喝多酒就會亂說話,這個習慣只有我知道,你肯定不清楚吧?你站長高高在上,肯定不知道,否則也就不會用他了,對吧?”
吳錦堯聽到這話臉色一片鐵青。
“嘿嘿,果不其然,被我灌醉的趙青峰就直接說了監視平安商號的事,說這事是你親自督辦的,是你想要在津門站一鳴驚人。”
“他還說你們很快就會行動,我當時想的就是趕緊通知平安商號的人撤離,也沒有想要殺他。”
說到這里時,曹天易神情變得有些猙獰。
“要怪就怪他命該絕,誰讓他居然說第二天會去找你稟告這事,說我大晚上的不睡覺,找他喝酒聊天,還問到了平安商號的事。”
“你說,我能讓他找你稟告嗎?所以他不得不死!”
原來是這個前因后果。
這么說的話趙青峰死得真是有點冤枉,估計他當時說出來那話也是醉話,也沒有想要第二天就去稟告吳錦堯知道。
畢竟他現在是執行任務期間,和曹天易喝醉酒說出了秘密任務就是大忌,怎么還敢主動坦白,這不是逼著吳錦堯處置他嗎?
“你倒是真下得去手!”
楚牧峰站起身來說道:“趙青峰把你當朋友,你卻是把他當工具,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丟,現在更是殺他滅口。”
“都說你們島國間諜心狠手辣,六親不認,你還真是當得起。”
“我其實不想殺他,是他逼我這么做的!”曹天易獰聲道。
“楚督察,和這種人沒有必要廢話的,曹天易,你現在給我老實交代,平安商號的人現在哪里?力行社中還有沒有你的同伙?”吳錦堯冷聲喝問。
曹天易鼻腔中發出一道冷哼聲,竟然緩緩閉上了雙眼,不再吭聲。
“怎么著,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渾身皮癢啊,行啊,給我用刑,上竹簽!”
吳錦堯往后退出兩步,審訊人員便拿著竹簽走上前來。
每根竹簽都是細長鋒利,上面微微泛黑,顯然是血跡凝固后的痕跡。
“曹天易,你這是何必呢?要我說,你就老老實實將知道的都說出來,站長肯定會放你一馬。”拎著竹簽的特工淡淡說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打死我都不會說。吳錦堯,你想要知道平安商號的秘密,這輩子也休想了!”
“芳子,我愛你,咱們來世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