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打電話,讓洪玉堂知道的那處,咱們的人立刻撤退,你給他們指定一處地方集合,為了避免消息泄露,你指定的地方最好是只有你知道的,還有這里的人也必須即刻撤退。”
“同時給洪玉堂不知道那處基地打電話,通知他們從即刻起只能聽你的命令行事,洪玉堂的命令不予理會。”楚牧峰語氣急促地吩咐道。
被楚牧峰這個模樣驚嚇住的陳澤,臉色狐疑的問道:“你說洪玉堂有可能會被策反,或許根本沒有這回事呢?”
“還有你說這個的前提是洪玉堂是被楊俞華喊過去的,可要是洪玉堂出去的確是執行其余任務,這樣做豈不是就有點興師動眾。”
“這一來,那兩個基地的人反而會有暴露的風險。”
“你是在質疑我嗎?”楚牧峰冷漠的問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在就事論事而已。”
陳澤暫時摸不清楚楚牧峰的根腳,自然不敢把話說得多硬。
“牧峰,真的有這種可能嗎?”顧治君沉聲問道。
“不錯。”
楚牧峰肅聲說道:“結合我對洪玉堂的分析,結合楊俞華現在的處境,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拿奉天站來當做投名狀。”
“這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立即執行。”
“這樣的話!”
顧治君略作遲疑就果斷下令:“按照牧峰說的去做,陳澤,趕緊安排,出了任何后果,我一力承擔!”
“是!”
陳澤盡管心中有所懷疑,但面對顧治君卻是不敢有任何質疑的,立刻轉身開始下令。
很快,這里剩下的人就帶著機密文件和電臺火速撤離。
……
奉天城一座小洋樓。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一個個尸體,鮮血如小溪般流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
每個尸體身上都被打成了馬蜂窩,可即便這樣,他們都沒有誰屈服。
死得其所。
在這些尸體的旁邊,還躺著一個重傷垂死的,另外又三個人只是輕傷,擦破點皮,卻跪在地上,面無血色,如喪考妣。
最前面跪著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神情悲憤的盯視著站在眼前的楊俞華,怒聲吼道。
“老師,這是為什么?您為什么要這樣做?”
“您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義,讓我背棄信仰背叛黨國嗎?您怎么會成為島國人的走狗?您怎么能當叛徒呢?”
他就是鄭玉堂。
今晚的行動就是一個局,一個死局。
鄭玉堂在接到楊俞華的電話時是格外興奮的,畢竟楊俞華是他在訓練營的授業恩師不說,后來也幫助過他,是他生命中的貴人。
他對楊俞華是特別信任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說楊俞華說就在奉天城,奉命前來這里搗毀一處島國間諜機構,讓鄭玉堂即刻帶人來配合,他就會無條件過來,甚至連應有的組織程序都沒有走。
誰想剛到這里就被團團包圍。
楊俞華站出來勸降,下面人自然不會應允,當場爆發激戰。
二隊的十個弟兄戰死六個。
剩下的四個一個重傷,三個跟隨著自己跪在地上。
不能說他們是膽小懦弱之輩,但拼到了子彈打光,面對必死的局面,他們不得不選擇了妥協。
鄭玉堂心中充滿著悲憤。
被自己最信任的老師欺騙,設下陷阱誘捕,這誰能受得了?
“叛徒?”
楊俞華面對跪著的鄭玉堂,緩緩說道:“玉堂,如果有的選擇,你以為我會投降嗎?”
“好了,不說我了,先談談你吧。玉堂,我知道你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知道你心中有著宏圖壯志,知道你不甘心屈居陳澤的麾下做事。”
“那么現在就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