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堂?”
楚牧峰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揚了揚眉梢,第一次主動問話。
“鄭玉堂是幾點走的?他的一隊有多少人?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這個……”宋安國不清楚楚牧峰的底細,所以有些遲疑。
“問你話呢,趕緊說!”陳澤厲聲呵斥。
“鄭副站長是半小時前走的,去哪里不知道,一隊總共有十個人!”宋安國趕緊說道。
“不好!”楚牧峰心臟加速跳動,眼神微瞇。
“牧峰,怎么了?”顧治君愕然。
“陳站長,你們奉天站最近是沒有任何任務的對吧?”
“對!”
“在過來的路上,你說是前天晚上剛收到調查任務,那么我問你,收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你是不是被要求保密,暗中進行,就算是你們奉天站內部的人也不得擅自告知。”
“尤其是從訓練營出來的人,更是要一律保密?”楚牧峰厲聲問道。
“對!”陳澤也意識到不對。
“這么說,鄭玉堂是肯定不清楚楊俞華的事是吧?”楚牧峰緊聲問道。
“不知道。”
陳澤吞咽了一口唾沫說道:“做這事的人都是我嚴密篩選出來的,都沒有去過訓練營,只要是去過的,我一律都沒有告知。”
話說到這里,顧治君也反應過來,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牧峰,你不會想說,鄭玉堂是故意帶著人離開的,他也已經背叛了吧?”
“不敢說!”
楚牧峰斟酌著說道:“現在就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鄭玉堂已經背叛,而且是在最近兩天才背叛的,所以說他今晚的行動是秘密進行。”
“為的就是將二隊的人全都拿出去當投名狀,拿那些人的腦袋當他投敵立功的踩腳石。”
“第二種就是鄭玉堂沒有叛國,他是掉進了楊俞華設計的一個陷阱,誰讓楊俞華是訓練營的副主任,鄭玉堂又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楊俞華編造出來一個謊話,比如說發現什么特殊場所,讓鄭玉堂帶人去搗毀,鄭玉堂出于對楊俞華的信任,是肯定會過去的。”
“這樣的話,二隊的人就會遭遇埋伏,鄭玉堂也肯定會被抓獲,至于說到會不會投降,那就要看他的意志和信念有多強了。”
這番話說出的瞬間,顧治君的臉色已經變得很嚴肅。
陳澤也面露凝重。
宋安國早就傻眼。
這是怎么回事?什么楊俞華?什么鄭副站長就背叛了?
這兩個人是哪里冒出來的?剛到我們奉天站,就說出這么駭人的事來。
“陳站長,我研究過鄭玉堂的資料,他的檔案和履歷告訴我,他是一個功利性特別強的人,為了升職是絕對會冒險。”
“他對你站長的職位早就有所不滿,但因為等級制度一直都不敢挑釁,我說的沒錯吧?”楚牧峰緩緩問道。
“對!”
陳澤對此倒是沒有絲毫異議,很認同的說道:“鄭玉堂一直覺得他比我能力強,一直都覺得這個站長的位置該是他的。”
“所以說一隊和二隊之間也經常性的較量,也就是因為身處敵國,要不然他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
“這樣的話就不得不防備了!”
楚牧峰眼神寒徹,語氣斷然的說道:“我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有點小,畢竟鄭玉堂要是說早就叛國的話,是不可能說隱忍到現在都沒有舉動的,還會容忍你們這里繼續存在。”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二種,他會被設計暗算。鄭玉堂是半個小時前離開的,那算上路上花費的時間,即便是落入陷阱,被對方拿下的話,他現在應該還在權衡中。”
“不過時間對咱們來說已經太緊張,咱們要防范他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策反的危險。”
話說到這兒,楚牧峰立刻盯著陳澤問道:“奉天站只有這一處基地嗎?”
“還有兩處。”陳澤說道。
“那兩處洪玉堂知道嗎?”楚牧峰問道。
“知道一處,另外一處不知道!”陳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