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娜別過臉去,不敢看秦良的眼神,她甚至有些想就此逃走。
秦良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直勾勾的看著她說道:“娜姐,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但其實我心里又很清楚,這就是你!你如果和別的女人一樣,那么簡單地為了金錢而屈服,你也就不再是你了。”
韓文娜忐忑地看著他,問道:“你會不會看不起這樣的人?”
秦良搖頭,“怎么可能?窮人才會被看不起。當然,我也沒看不起窮人,我只看不起那些有能力改變自己的命運,卻因為懶惰而放棄了奮斗的人。”
“你不一樣!不一定非要富可敵國才能算是成功,但至少你應該為自己的家人做到一切力所能及的事,就像當年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弟弟去坐牢,你也不能明明可以做點什么,卻又那么隨意的為了自己的一些無謂的堅持,而讓你的父親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韓文娜很想就此開口求他,但嘴唇抖了抖,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秦良倒也不奇怪,一把拉起她的手往路邊走去。
他又說道,“你知道,每一個父親在自己的子女面前最想成為什么樣的人嗎?”
韓文娜問:“什么樣的人?”
秦良笑了笑,“無所不能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所以你的父親才會偷偷的去挪用公款,他不想讓你和弟弟擔心,但他又要承擔起這個家庭的責任,所以他走上了違法亂紀鋌而走險的路。他想賭一下,可惜賭輸了。”
韓文娜想了想,又說道,“那么如果我早點告訴他,我現在能掙錢了,如果早點告訴他,我有機會得到你的青睞,那么他是不是就不會這樣去做了?”
秦良繼續搖頭,“你的性格應該有一半以上來自你的父親,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父親應該會想盡一切辦法的把你拖回去!他會覺得我是一個火坑,不能眼睜睜的讓你跳!他甚至寧愿去坐牢吧。”
秦良的分析把一切都給說透了,韓文娜想了很久,最終卻搖頭道:“你如果都是個火坑的話,那世界上恐怕全是坑了!”
秦良問,“怎么不算?爛花心的濫好人,也算不上火坑嗎?”
韓文娜說道,“我曾經看過一本書,書里面這樣寫道,如果一個男人,他有能力去照顧更多的女人,他又并沒有因為有了新人而忘舊人,那么這個男人在本質上是成功的。當時我對這套歪理嗤之以鼻,如今我的感受卻那么地深刻。”
“秦良,我認輸了,終究還是你的錢更有魅力更有殺傷力,我確實沒你牛,我也做不到拔吊無情,所以你包養我吧,可以嗎?你看我好看嗎?我的身材好嗎?你覺得我這樣的人,如果接受被富豪包養最多能值多少錢?”
秦良重重地捏了捏她的手,“娜姐你搞錯了!不是我包養你,而是你先包養了我!我現在來還給你而已,謝謝。”
很多事情一旦說開之后,再復雜的局面也會變得簡單。
兩人肩并著肩來到紀檢委的大樓里。
起初,韓文娜這個老來鬧事的曾經的全國冠軍,非常不受人待見。
她多多少少是個名人,大家又不好對她說些太強硬的話,可他父親所犯的事情卻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決得了的大麻煩。
見她又來了,紀檢辦公室主任那是一個頭兩個大,他苦惱的說道:“韓文娜同志,你別來求情了。”
“我已經在我的職權范圍內給了你們最大的寬限,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我不可能徇私舞弊!你那不是在幫你的父親,你是在害他,你也是在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