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從不拾金不昧。”
許故:“......”
最終,收了五百塊慰問金后,倆人終于見到病床上躺著的司機。
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出現在許故面前,讓他感概萬分。
世界依舊,他卻物是人非,非人非鬼。
“什么,你說當晚車上沒人?”
王南軍扭頭看看老婆,使個眼神—你朋友咋了,一驚一乍的。
許故不甘心,急躁的追問:
“你之前不是還說車上有個人,跟你聊過婚禮的事,他還說...”
話音未落,就被王南軍的妻子彪悍打斷,一手一個,攏住倆人往外推。
病房其他人紛紛怒目相視,許故不好對抗,只能壓低聲音:
“大姐,您老公之前說的話,你應該記得吧,他怎么改口了?”
大姐蒙頭繼續推。
“唉,你別推了,再推,把錢還我!”
中年婦女猛地使勁,把許故徹底懟出病房,罵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什么德行,自由媒體?就是瞎幾把搞的營銷號,
我老公之前神志不清亂說話,老天開眼終于清醒了,不準你們再打擾!”
嘭,病房門被關上。
“安靜!”
路過巡視的護士大媽,毫不客氣的訓斥。
倆人窘迫的站在門口。
“走吧。”姜皓受不了周圍“熱烈”的眼神。
“等等”
許故像是想到了什么,用肩膀撞開病房門。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竄到司機床前,抓起一張花綠單子,指著上面的星星:
“這是什么?”
似乎被許故的氣勢鎮住,或者本能的不想惹事。
司機拉回氣呼呼的老婆,回答道:
“市里的一個天文愛好團體,來醫院慰問病人,其他人都有,剛剛走。”
許故環視周圍,無視其他病友親屬的吃人眼神。
果然,很多人床頭,或者垃圾桶都有。
“我還以為你們是我老婆朋友,看來不是,趕緊走吧,不然我喊護士了!”
許故看著司機,看的他渾身不自在,聲音越來越小。
“我最后一個問題,來的是什么人,有沒有留聯系方式?”
“你這是兩個問題...”
司機再次按住老婆,認真回答道:
“一個年輕女人,不漂亮,說話很溫柔,聯系方式單子上有,可以了吧。”
離開前,司機忽然喊住許故。
“我是不是見過你?”
“我開寶石捷的,你開出租車的,咱倆不是一路人。”
“唉你怎么罵人呢。”
幾分鐘后,地下停車場。
姜皓指著許故手中的單子,疑問道:
“你有發現?”
“不知道。”
許故來到空著的停車位,地上一個煙頭還未清理。
“手機給我,我打個電話問問。”
電話一陣忙音——曹,沒信號。
離開醫院,許故重新撥通單子上的聯系電話。
嘟,嘟,嘟
“喂,您找誰?”
“你好,我叫許故,請問,我的身體在你們那么?”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刺耳的緊急剎車聲。
沉默半響,對面換成一個低沉的男音:
“對不起,您打錯了。”
許故笑了,眼神很冷。
“經理?賤劉?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