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極回到住處后,將買來的符紙、丹砂放下,便坐到床上開始養精蓄銳。
不久,約定的時辰將至。李無極從床上起身,拿起掛在墻上的利劍,趕往論道臺。
那口利劍,乃是李無極為了練習“靈鶴劍法”而特意買的。雖是百煉精鋼所鑄,但畢竟只是凡物,故而倒也不貴,只花了李無極五兩銀子。李無極入門至今,只學了“靈鶴劍法”這一門斗戰之法,此時要與人賭斗較技,自然要把劍帶上。
待李無極到達論道臺時,驚愕的發現論道臺周圍竟然圍滿了人,且大多都是自己同屆弟子。
要知道,論道臺只是門內切磋較技之所,平時除了一些愛好切磋斗法的人之外,并無什么來。平日里,這論道臺周圍能有三四十人算不錯了。但此刻,這里聚集了不下兩百人。
李無極正疑惑這么多人聚集在論道臺干嗎時,忽見安知秋走過來抱拳行禮道:“李兄來啦。”
“安兄。”
李無極回了一禮,隨即指著周圍的人問道:“不知這么多人聚集在這里,所為何事?”
安知秋頗為驚異的道:“你不知道?這些人都是為了你和趙兄的賭斗而來。”
“為了我和趙駒的賭斗而來?”李無極更為驚奇,“他們怎么知道我和趙駒要賭斗的?”
“當然是我通知他們的。”就在這時,趙駒從一旁走過來道,“你我這次賭斗,當是本屆弟子當中的第一次。如此盛事,若是無人看見,豈不是味同嚼蠟?所以我便自作主張,讓人將消息散播了出去。事先沒有通知李兄,還請李兄見諒。”
李無極笑道:“無妨。能多謝人來旁觀,也是好事。”
趙駒一臉欣喜道:“我就知李兄不會介意。眼看時辰也不早了,咱們這便開始吧?”
李無極點頭道:“好。”
接著,兩人便來到論道臺上。
上臺以后,趙駒沒有立即就跟李無極動手,而是站在論道臺中央,向四周的人群喊道:“諸位同門。今日我和李師弟在此賭斗。我若輸了,則交給李師弟五份聚魂散。李師弟若輸了,則趴在地上學三聲狗叫。還請諸位同門做個見證。”
臺下眾人來此,本就是來看熱鬧的,聞言立即紛紛叫好。
李無極在一旁看著趙駒的表演,知道他是怕自己事后賴賬,才故意上演這樣一幕。他當眾將兩人的賭注說出來,并請眾人做見證。若是到時自己輸了,又不想履行賭注時,他便可挾眾人之意,來壓迫自己兌現承諾。
不過,趙駒如此多,也相當于斷了自己的后路。他如果輸了,眾目睽睽之下,同樣無法賴賬。
因此,李無極對趙駒的表演不但不惱,反而樂見其成。
接著,李、趙兩人請來管理論道臺的執事,請他作為兩人賭約的見證人,并將聚魂散交由他暫為保管。因這種賭斗之事時常發生,那執事也是做慣了見證人的,故一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