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很多商家都是削尖了腦袋想和藤原會社掛上鉤,可是僧多粥少,哪有這么容易。
秦樂池接著問道:“表哥,你為日本人賣了這么長時間的命,就這么被掃地出門?”
“不然還能怎樣?”蘇越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藤原智仁答應過段時間,新政府成立之后,再為我謀一個職位,現在手中沒權,就是別人口中的肥肉,早晚要被人吞個干凈,好在我還有些人脈,咱們的日子還能過下去。”
蘇越又陪著秦樂池說了會話,這才起身離去,秦樂池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他這一次被捕很突然,很多事情還沒有處理,這一批藥品本來預定應該前天運走,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山上的部隊也做好了接應的準備,可是現在計劃又要推遲了。
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短時間里難以恢復,接下來的工作怎么繼續呢?還有按照組織紀律,自己被捕后的情況還要向組織匯報并配合調查,總之有很多的事情要完成,可是現在暫時無法聯系上線,這一切都讓秦樂池心緒紛雜。
就在他心神不定的時候,病房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個雜役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回手把房門掩住,然后幾步來到病床前。
秦樂池聽到聲響睜開了眼睛,一眼認出了來人。
“老范!”
來人正是秦樂池的上線范興運。
“你怎么來這里了,醫院并不安全,誰知道有沒有人在盯著我!”秦樂池眉頭皺起,輕聲問道。
范興運無奈地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你突然被捕,我們不知道具體情況,運輸計劃停頓,我也被迫轉移,所有的工作都無法進行,要不是上級查明了一些情況,知道和你一起被捕的商人們都被放了出來,我現在還不敢和你接觸呢?”
秦樂池一聽就知道,這幾天地下黨組織一定為自己的被捕做了很多工作,凡是一切和自己有關的人員都已經撤離了,必須要等到有具體結果之后,才能采取其他應對措施。
看來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秦樂池是早期的老地下黨員,對于黨組織的了解很深,知道不少黨內情況,如果他真的被捕后投敵,那么和他相關的整條戰線都必須撤離,損失是很大的。
秦樂池輕聲說道:“放心吧!問題沒有那么嚴重,我的身份沒有暴露,大家可以恢復工作了。”
“哪有這么簡單!”范興運搖了搖頭,“我們查明,所有和你一起被捕的商人們都被放了出來,可是只有你受了刑訊,被送到了康濟醫院,你讓我們怎么放心!”
原來問題出在這里,怪不得這幾天組織一直沒有出面聯系自己,秦樂池苦笑了一聲,于是把事情的原委解釋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