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看著高進大肆發銀,收買人心,被綁住的張貴忽地大笑起來,然后朝看過來的高進道,“高進,你可知道我是為誰做事的,你動了不該動的東西,等你回到河口堡,這些拿過銀錢的全都要死。”
“老狗,死到臨頭,還敢做妖。”
不等高進回應,離著張貴最近的沈光,一巴掌拍在他臉上罵道。
“阿光,讓他說。”
高進喝住沈光,他看著垂死掙扎的張貴,倒要看看這廝還能有什么話。
“高進,這些銀錢,還有營里的鐵器都是徐千戶的,你現在放了我,事情還有得轉圜。”
張貴見到高進讓自己說話,自以為有活命的機會,連忙恐嚇起來,只是他話剛說完,便聽到高進冷笑道,“說完了,你看看這是什么?”
循聲望去,張貴看到高進手里多了塊朱漆色的木牌,然后他呆住了,他認得那是四海貨棧的牌子,難道說這高進是為那里做事的,想到木牌所代表的的勢力,張貴一時間呆若木雞。
俘虜里,原本因為張貴一番話覺得高進日后只能亡命關外的官軍,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暗自揣測起來,覺得高進怕不是攀上什么貴人,就是殺了張貴這等朝廷命官,也未必會有什么大事。
“高進,你休要拿一塊破牌子來誑我。”
張貴聲嘶力竭地吼叫道,他在心里拼命告訴自己,高進那塊牌子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張貴,你以為你的狗命金貴么?”高進看著歇斯底里的張貴,冷聲道,“就算沒有這塊牌子,我把營里的鐵器賣了,拿銀錢去見徐千戶,你以為徐千戶會給你報仇?”
“馬兄,我說過,張雄是你的,該是你報仇的時候了。”
高進說完,朝馬軍道,方才馬軍也拿了二十兩,至于張雄,只剩下半口氣,是被馬匹馱回來的。
“高爺,以后我馬軍這條賤命就是你的了。”
馬軍朝高進大聲道,接著雙眼赤紅地從陳升和楊大眼手中接過張雄,拖到了張貴面前。
“老狗,我也要讓你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
“馬大哥,不要殺我……爹……我還不想死啊!”
被馬軍拎住脖子口的張雄掙扎起來,他涕淚俱下的哀求討饒,哪怕他再不成器,也是張貴最疼愛的長子,這一幕只看得張貴血目賁張,朝馬軍吼道,“馬軍,你有本事沖我來,放過我兒。”
“嘿嘿,老狗,你仔細看好了。”
馬軍臉孔猙獰,手中短刀從張雄的脖子左側刺入,滿滿的切割動作,張雄初時還在掙扎,到最后因為頸血倒灌喉嚨開始窒息,竟是失禁崩潰。
“高進,殺人不過頭點地,你……”
見馬軍狀若瘋魔,張貴轉而朝高進喊道,可是他話未說完,只見高進雙目赤紅,幾步間就到了他面前,一拳砸在他的臉上,“殺人不過頭點地,老狗,你忘了你是怎么對我阿大的了么!”
想到被自己下令五馬分尸的高沖,滿嘴碎牙和血沫的張貴再說不出話,只能絕望地看著兒子在面前被馬軍慢慢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