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爺,高爺去了那么久,都沒回來,咱們是擔心……”
“擔心什么,我二哥深得大公子器重,難道大公子還會為徐通這等老狗為難我二哥。”
陳升冷冷看著楊春三人,他算是有些明白為何單英瞧不上楊春他們,首鼠兩端、見風使舵都不足以形容這班鼠目寸光的廢物,二哥在時,他們個個乖巧得好似見了主人的狗子,可二哥一走,他們就又反復起來。
“我等自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咱們擔心單英那廝會出賣高爺……”
楊春訕訕地說道,然后把事情扯到了單英身上,當然他們也確實擔心單英會突然跳反,眼下那位高爺不在,他們可信不過陳升這等無名小卒,萬一徐通那老狗點齊神木堡里的兵馬傾巢殺出,鬼知道這狗屁升爺擋不擋得住。
“二哥既然說單英信得過,那么單英便是靠得住的。”
哪怕陳升不喜單英為人,可他必須維護二哥的威嚴,絕不能讓這三個廢物于此時動搖軍心,同時他也要做好以防萬一的應對,這個時候陳升才能體會到二哥身為首領的那種壓力,那種背負眾人前行,如履薄冰,不能行差踏錯一步的重擔。
呵斥退楊春三人,陳升才露出了疲倦之色,走到院中,看向天邊那輪明月,不由自語起來,“二哥,你再不回來,連我都要忍不住了。”
王斗楊大眼他們去了神木堡后便沒了半點消息,單英那里更是如同石沉大海,到現在陳升都不知道神木堡里是個什么情況,而且眼下春耕在即,他總不能派兵盯著豐子溝的百姓種田吧!
……
神木縣外,離了劉循府邸的單英找上了王斗他們,他在神木堡里等待了幾日,算著高爺說過的時間,開始了他的謀劃,而要讓徐通徹底相信他,就免不了要王斗他們配合幫忙唱一出苦肉計的大戲。
單英的名頭,王斗和楊大眼早有耳聞,換了平時,王斗必定是要譏諷幾聲的,可眼下他和楊大眼在神木堡外等得實在心焦,所以單英道明來意后,他便徑直道,“說吧,要咱們怎么陪你演這出戲?”
“請兩位帶些嘍啰扮做摩天嶺的賊匪,追殺我直到神木堡東城門處。”
單英冷靜地說著話,接著褪去衣服道,“這里,這里,還請兩位下手狠些,否則可騙不到徐通那老狗。”
看著始終面色如常的單英,王斗和楊大眼都是不由佩服起這個狠人來,因為他們已然看到單英動手將肩胛骨上縫合的傷口重新扯了開來,看著就像是傷口崩了一樣。
“你自上馬逃命去,等會咱們自不會叫你失望。”
楊大眼看著默不作聲地穿上衣服的單英,開口說道,單英先前所指的兩處地方,有處就挨著心口,那真是打算玩命的。
“好。”
單英也不多說,穿上那身當日廝殺時已經被染成暗紅色的破舊衣服,直接翻身上馬,領著他自手下家丁里唯一挑選出的兩個心腹,朝神木堡的南門而去,而王斗和楊大眼則帶了十幾個馬術精湛的嘍啰緊追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