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達扯去那已然失禁的細作臉上濕布,扔到邊上,接著看向那幾個已經被嚇到的細作道,“下面該哪個了?”
隨著魯達問話,邊上自有士兵將那木臺上只剩下半條命的細作解下來,然后一個看上去最為壯實的細作被拎起來時,這個來自猛什克力部的勇士嚎叫起來,“我說,我全都說。”
高進知道水刑是一種很古老的用刑手段,不過卻沒想到魯達也會用,剛才那個開始時最硬氣的細作在用刑時可謂是涕淚俱下,屎尿齊流,雖說看著不怎么血腥,但是卻相當殘忍。
“只是讓你嘗嘗這水刑的滋味。”
魯達并沒有放棄用刑,結果那猛什克力部的勇士只撐了三輪就尿了褲子,才被他放下來,那剩下的三個細作也一一到木臺上享受了遍水刑后,魯達才開始問話。
高進身邊,一直跟著魯達學東西的沈光鄭孝玉都是看得不寒而栗,他們不明白明明那些細作都被嚇得招了,干嘛還要給他們上刑。
“不吃過這水刑的苦頭,他們怎么會聽話。”
高進倒是明白魯達的用意,于是他自替魯達分辨道,省得邊上阿光他們以為魯達有這等用刑的嗜好,這些細作都是魯達在臨時營地里抓到的,他們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可是在魯達這個老夜不收眼里,渾身都是破綻。
這個時候,那幾個來自猛什克力部、大蟒部、沙計部扮做牧民的細作紛紛交代起來,而他們的主子顯然都是眼饞高進手里的貨物,再加上如今高進這里越聚越多的部落,才叫這幾個河套蒙古里的大部愿意聽蘇德的安排。
那幾個細作的任務便是混進營地里,然后等高進召開那達慕大會的時候,在營地里四處放火,方便自家主子們帶兵襲擊。
“這些韃子好生惡毒。”
鄭孝玉忍不住罵出了聲,大營邊上那些蒙古包連成一片,真要被人縱火,到時候燒成一片,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看到了沒,這年頭連韃子都知道要用計,要里應外合,行火攻之計。”
高進看向身后的伙伴們,他不得不承認,要不是有魯達在,搞不好還真要被這些人得逞。
“老爺,這些細作要如何處置?”
魯達走了過來,他如今手下的斥候營經過幾次淘汰,只剩下五十人不到,不過讓他高興的是沈光鄭孝玉他們都堅持了下來。
“先留著,你好生調教下,直到他們聽話為止,過些時日自然用得上他們。”
看著那幾個在底層牧民里顯得體格魁梧的細作,高進冷聲說道,猛什克力部、沙計部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過去十年間糾結犯邊最多的幾個部落里就有這兩個,他沒去找他們的麻煩就算不錯,他們還敢主動惹到他頭上來,真當他不敢大打出手嗎?
要是換了先前剛出塞哪會兒,高進或許還要猶豫下,可是眼下他召開的那達慕大會居然引出了那么多部落,要是不趁這個機會收攏這些部落的兵馬,和猛什克力部、沙計部好生打上幾仗,叫他們曉得自己的厲害,他便妄為漢家男兒,他要為這十年里受了這兩個部落荼毒的邊地百姓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