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寨里還是有三個女真兵試圖逃走往古勒山城報信,但是卻被魯達分派在哨寨四周的夜不收截殺,死了兩個,只剩下個活口。
魯達親自下場拷問后,那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真兵還是沒熬過他的手段,把自己知道的交代了個清楚后求了個痛快。
那古勒山城里居然有兩個完整的牛錄,這叫魯達大皺眉頭,那古勒山城依山而建,地勢險要,只能硬打,別無他法。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
自言自語間,魯達派了十來個夜不收往古勒山城勘察地形后,復又派人泅渡過河報信。
傍晚前,率軍駐扎于蘇子河西岸的高進得了夜不收的消息,立刻升帳點將,古勒山城是必須要拿下的要塞,不然的話他無法放心的進兵赫圖阿拉。
“曹文詔,吳克善你們率兵先行渡河,務必給我把古勒山城圍死了,不能叫城中有一馬一人逃遁。”
“末將領命。”
曹文詔和吳克善大聲領命,尤其是吳克善,當年他祖父在九部之戰時被努爾哈赤打沒了膽氣,自那以后科爾沁便幾乎成了建州女真的附庸,這叫他心里憋了股氣,如今能有機會給祖父他們報仇雪恨,他自是不愿意放過。
“射聲營隨后壓上,合兵后攻城。”
朔方五營里,射聲營是全火器營,也是高進用來攻堅用的,這回他并沒有帶上紅衣大炮,實在是鑄造的紅衣火炮,連炮架兩千多斤的分量,在冬季行軍,面對糟糕的路況,攜帶這等重型火炮會嚴重拖慢行軍速度,不過虎蹲炮和火藥都是帶足了。
當晚大軍營中,能夠出戰的三營士兵都是極為興奮,尤其是射聲營,營中士兵多是浙兵子弟,自入高進麾下后,尚沒有立下過大功,全營上下都恨不得立刻能插翅飛到古勒山城,拔下這座堅城獻給大都護。
翌日清晨,當天蒙蒙亮的時候,曹文詔光著身子,牽馬領著背嵬營率先渡河,隨后吳克善也領著科爾沁的一千兵馬跟上,他們過河后,迅速接管了魯達奪下的哨寨,然后接應渡河的射聲營。
光著膀子的浙兵子弟們將虎蹲炮和火藥桶高舉過頭,一個個就像扎在冰冷的河水中,形成了一道人墻浮橋,將他們視若性命的火器運送過河,沒讓半點水花濺到。
火器過河后,在河水里泡了小半個時辰的射聲營士兵們才牽著繩子爬上案,邊上的背嵬營和科爾沁營的士兵們都是拿著毯子飛快地給他們裹上,然后招呼起同伴們給這些勇士們灌起姜湯給他們御寒。
正午之前,三營士兵和火器盡數過河,曹文詔和吳克善領著背嵬營和科爾沁營率先包圍了古勒山城,堵死了各處通道,而這時候古勒山城里的女真兵也終于知道有敵人來襲,只不過他們這時候還以為這是明國派來的軍隊,只是派了十來人的馬隊試圖沖破包圍,向赫圖阿拉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