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通過與陳樂閑聊,知道了德勝樓經營上問題不少。選址對不對不好說,起碼菜色、酒水都沒有什么特點,沒有任何營銷手法,(其實這年代誰都沒有營銷手法),更嚴重的是東家是個女的,屬于那種不大會做生意的女人。
啪!啪!啪!
“賤人,還不快點給本郎君滾開!”一聲怒斥、幾聲巴掌聲傳來。
那一桌客人是兩位身著翻領圓袍的年輕男子,一藍一紫。叫罵聲正是穿藍袍的男子,只見他站起來又狠狠地抽了身邊侍女幾個響亮的耳光!那侍女挨了打,卻不敢吱聲,只是委屈地站在一旁,眼里含著淚,努力克制著不敢讓它流出來。
“許昂兄真是好品味啊,端地選了這么個好侍女!”紫衣男子哈哈大笑道。
藍衣男子笑道:“教侯堅兄見笑了,家中長輩所賜,昂不得已啊!如此丑八怪,敗了你我胃口,請見諒則個!”
“此女胸部扁如燒餅,臉無三兩肉,又高又瘦,象極麻桿!美人方能秀色可餐、令人賞心悅目,而她確是令人大倒胃口啊!怪得不昂兄胃口不佳,哈哈!”紫衣男子擺頭笑道。
藍衣男子突然起身,飛起一腳將那侍女踹倒在地,吼道:“聽到沒有,還不快滾下去!一會惹得本郎君心頭火起,定將你打死不可!”
那侍女掙扎著起身,向后退了一小步,淚水無聲地滑了下來,流經蒼白的臉頰,滴滴答答地打在樓板上。
方武看得很不爽,站了起來。陳樂急忙扯住他,低聲說道:“武哥少管閑事,穿紫衣的叫侯堅,可是東家的二弟。旁邊叫許昂,他們同在國子監念書!”
方武不說話,甩開他的手大踏步走了過去。
藍衣男子罵得性起,向后揚起巴掌正想甩出去,突然感覺被一道鉗子夾住般動彈不得。
“許昂是吧?男子漢大丈夫,豈能以打女人為樂?”方武揚起嘴角,輕蔑地邪笑道。
許昂斜眼掃了他幾眼,見此人粗布圓衫、足蹬黑布屐,十足下人裝束,不由得勃然大怒:“打哪來的臭小子,竟然然阻撓本郎君教訓下人!想要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
穿紫衣的侯堅哈哈大笑:“我記得這小子,原是我家酒樓伙計!被小霸王打得半死不活那個!”
許昂聽得仔細,不由得又氣又怒,一個下人也敢管到自己頭上來!
“快給老子松開,否則有你好看!”許昂惱羞成怒地吼道,他想抽手回來,卻被對方牢牢鉗住!
“只要你向她道歉,一切好說!”方武冷冷地說道。
向一個侍女道歉?哈哈,這可是長安本年度最大的笑話!“侯兄你去叫伙計們上來,將這兩個賤種一并給我往死里打!一切損失由我來承擔。”
侯堅站走身來,神態卻有些猶疑。
方武冷笑道:“打打殺殺,不是你們讀書人的長處,打起來你未必能討到好處!你最好是的來個文斗!”國子監,說白了就是一所古代大學,只是專供有錢人和達官貴族子弟上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