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娘子連忙把太子的意思說了,方武聽罷說道:“千叟宴我之前已拒絕,只是這與太子并無關聯。”
侯大娘子不解,問道:“你不何不賣太子一個好?同樣是不接,若陛下怪罪下來,有太子殿下頂著豈不是件好事?”
“此好絕不能賣!”方武看著侯大娘子焦急的樣子,見她清瘦了許多,不由得心痛地說道:“卓姿姐,你都清減不少啦!此等煩瑣事情自有我處理,何須為此煩惱!你倒說說這些個日子怎么過的,我都想潛進侯府將你綁出來了!”
他沖一邊傻站的秦懷道吼道:“還不快去給侯姐姐倒水來,整個木頭樣子,出去別說你是練武之人!”
秦懷道被他一吼,連忙跑去斟水去了。
侯大娘子幽怨地嗔怪道:“人家好歹也是個國公爺,你這樣當是使喚下人?”
方武拉起她的小手,嘿嘿笑道:“國公爺又怎樣,不如卓姿姐來得珍貴!練武之人若想武功有成,必須機靈一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才得,我這是在點醒他呢!”
侯大娘子不以為然地搖頭,但是見怪了方武的怪道理,也不知說啥好。
方武拉著她不放,細細地問了分別后這些日子的情況。侯大娘子只是被湯氏禁足,并沒有責罰。她以前自由自在慣了,突然被禁在個小院子里,也是會把人憋壞的。
“那你這回就別回去了,和霜兒待在酒樓里,后面有起居地方,缺啥咱就去置!”方武撫著她的手,心疼地說道。
侯大娘子顧慮地說道:“我若是不回府,傳出去不大好!父親之前已是多有責備,只怕更是惹得老人家不喜!”想到湯氏放聲出去,說待父親班師之后將為她說親,心里卻是忐忑不安。
倒不是說自己喜歡上方武,只是這家伙對人的好,令人不知不覺中想著他、念著他!可是……自己比他大上好幾歲啊,之前還嫁過人。不過應該不算嫁過吧,還沒過門呢……
侯大娘子芳心有些凌亂,恰巧秦懷道端水過來,她趁機抽回手來,說道:“我還是要回府的,有過太子這事情,往后總能找得理由出來就是。”
方武說道:“總之你這東家必須出來主持大局才行!我準備演出會的事,忙得焦頭爛額,若是籌不上十萬兩,只怕高陽公主非要拆了我這把老骨頭不可!”
“黃毛小子,敢在姐姐面前說老!”侯大娘子嬌嗔道,不禁為他擔心起來,十萬兩啊,又不是十兩!
秦懷道在一旁插話:“誰說不是!嘴上胡子沒咱的長,時時總是教訓咱!改日我學好功夫,非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侯大娘子問道:“秦家小弟,你家姐姐近來可好?”
侯大娘子沒見過秦理清秦大娘子,但同為功勛之后對她情況多少有些了解。對方年近二十還沒許人,自己已二十有三,雖然許了人卻沒嫁成,同病相憐自然生出一種親近感。
當得知秦大娘子常常悶悶不樂后,侯大娘子就邀請她常來德勝樓坐坐。
秦懷道歡天喜地的替姐姐感謝一番。若是姐姐和侯大娘子交個貼心朋友,這絕對是件天大的喜事!
自從父親秦叔寶去世后,秦理清既要操持家里,還要照顧弟弟妹妹,加上情路不暢,原本活潑可愛的一個姑娘變得郁郁寡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