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且看你能狡辯到幾何?你是最后一個見過死者之人,蘇家眾多女眷皆是人證!兇器便是胡記售賣的洮河硯,乃你當日所送之貨物!鐵證如山,任你如何狡辯也改變不了你是真兇的事實!”
“他跟俺做生意俺有錢賺,俺巴不得他長命百歲呢!無緣無故的俺會去害他?俺傻啦?”方東急了,一連串的俺脫口而出。
孫伏伽冷冷地說道:“你傻與不傻與本官無關,本官就讓你徹底死心!來人,傳證人潘淹上堂!”
一個身影被衙差提了進來,正是方家前女婿潘淹。
孫伏伽喝道:“潘淹,速速前你所知一一道來,否則本官治你知情不舉之罪!”
潘淹戰戰兢兢地磕了個頭,語氣結巴地說道:“小的潘淹,數日前去酒樓吃酒時,聽到有人在說話,說姓蘇的極其小氣,常常壓低價錢,害得自己沒錢賺,總有一日要殺了他!不料數日之后,便傳出蘇教諭遇害一事!本人心有不安,猶疑許久這才來告官。”
“你可認識說話之人?”
“說話之人乃小的妻兄,自是認得,正是這堂下之人方東。”
“你可知誣告之罪?可曾因與方家結冤而冤枉他人?”
“小的曉得,小的婆娘貪吃懶做,且成親多年一無所出,休了她于小的是件好事。她可以另嫁、又能多收一次彩禮,也是好事一樁,他們巴望不得,何來結冤之說?”
孫伏伽得意地沖魏征說道:“回鄭國公,此人是自動前來告發。現人證、物證、旁征皆全,謀害原因也有了。兇犯因知本官不敢用刑,乃致遲遲不肯認罪!”
“國公爺,冤枉啊!”方東見狀急了,連忙沖魏征喊冤。
孫伏伽喝道:“本官何曾冤枉你!此等刁蠻之徒,不見棺材不落淚!只要本官用刑,保你立馬就招!”
魏征頜首示意方武站出來。
方武站了出來,說道:“坐久了有些口渴,不知能否跟寺正大人討些茶水喝?”
劉玄意見事到如此,此子依舊沒個正形,好不氣惱。魏征倒是示意衙差給方武上茶,一旁的范同搶先一步,端了杯茶過來。
方武泯了一口,走到潘淹面前,突然抬腳欲踢!潘淹嚇得連滾帶爬躲到一邊去。
“住手!”劉玄意和孫伏伽同時暴喝!
方武笑道:“兩位大人,我動的是腳,而不是手!”
“當堂恐嚇證人,該當何罪!”孫伏伽喝斥道。
方武搖搖手指,說道:“小子并不是想打他,只是想驗證孫大人剛才的話,只要用刑疑兇就會乖乖招供。那我剛剛是嚇了他一下,想必他說的話會是真話了?”
“你若有不解之處大可詰問他,大堂之上豈能讓你亂來?”孫伏伽氣得不打一處來。
方武說了聲受教了,便對正在發抖的潘淹說道:“潘淹是吧,你肯定你說的是真話?”
潘淹使勁地點頭,卻是不吭聲。
“你是哪一日、什么時辰、在哪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