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午時至未時,城東永寧坊小酒館!”
“理解,敢問你和誰一起喝酒?點了什么菜?”
“我……一人喝,點了膾羊肉、還有羊下水、羊血湯!”
方武微微笑道:“我來幫你理一理,你是初七那天,午時開始、于城東永寧坊小酒館一個人喝酒、點了兩菜一湯,沒錯吧?”
潘淹拼命地點頭。方武笑道:“你光是點頭沒有用的,要直接對著中間的鄭國公,大聲地說一遍,他才會聽得清楚!”
潘淹果真大聲地重復了一遍。
魏征不怒反笑道:“小子你耍啥子滑頭,老夫不曾耳背!”
“我這是讓您老人家聽得清楚些,主要是怕您一會記不住。”方武轉向潘淹說道:“你額頭上滿是傷痕,甚是可憐啊!看來你是喝了不少酒,摔的了?”
潘淹連忙應道:“是摔的!是喝多了!”
“好!”方武大喝一聲,說道:“初七,潘淹躲債躲至大安坊安化門附近!被陳七等人于巳時尋見,拖至城外毆打、直至酉時方能脫身回城!我有沒有說錯,一會將陳七找來、或是守安化門的士率一問,便一清二楚。”
潘淹連忙說道:“俺記錯了!是……是初六日!”
方武笑道:“真的是初六嗎?你沒記錯?要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再想想?”
“不……用啦!就是初六的午時!”
方武望向魏征,笑笑說道:“鄭國公,如果這家伙一會又說記錯了,您信不信?”
魏征笑罵道:“你小子混賬,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盡快倒出來吧!”
“初六日,你于城南旺氣賭場賭了一整天,輸光本金八百二十文,還向賭場借了一兩,至今日連本帶利已是二兩一,據說本金是偷了同胡同杜寡婦納的鞋子去賣得的!要不要我去將旺氣賭場的掌柜請來?”
潘淹臉色灰白,癱倒在地,喃喃說道:“記錯了!是初……”
方武說道:“不用再想啦,你從初一到今日的一舉一動,我都可以幫你想起來!一會你主動跟孫大人坦白,看看誣告要怎么判就怎么判。孫大人向來公正廉明得很,不會委屈你的。”
劉玄意臉色鐵青,惱怒地狠狠瞪了孫伏伽一眼!
孫伏伽此時已是腦子混亂,慌忙之中開聲說道:“即便此人是誣告,也逃不脫方東兇人之疑!”
方武不搭話,只是端起茶杯悠哉地喝起茶來。
“嘿,小子!天色已不早!你若是也破不了此案,老夫便要回去向皇上交差啦!”魏征也有些忍不住了,開聲催道。
“您老先等片刻,就差一人了,馬上就到!”方武安撫道,同時給秦懷道使了個眼神。
秦懷道轉身出去,一會和尉遲寶琪一起提著一個瘦弱的書生進來,方武頓時感覺神情煥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