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侍郎為官清正,官譽極佳,他此舉并非特意針對吳王殿下,只是愛女情切罷了!若是王妃能取得對方諒解,皇上對吳王殿下的怒意自然可以大為削減。”上官長史苦笑道:“只是就要王妃受些委屈了。”
楊妃堅定地說道:“就依長史所言!哪怕他要本妃讓出正妃之位,本妃也絕不戀棧!本妃這就登門去求他們!”
“萬萬不可!”上官儀急忙勸道,“此時想必宮中楊皇妃定會向皇上求情去了,若是其他人再冒然再去,只怕會惹惱皇上,物極必反啊!”
大臣們若是在金鑾店上當場求情,效果還要好些。當場不勸,此時再去絕對沒有好結果。
楊妃聽罷只得作罷,憂心地問道:“依長史看來,若得此二人幫忙,王爺會有何結局?”
唉,上官儀嘆了口氣,情況依舊不樂觀。岑侍郎若是愿意將女兒嫁給吳王殿下,那楊王妃的這個想法確是頗有吸引力,可那岑侍郎似乎并無此意啊!
要說上官儀沒想過李恪的下場,那是不可能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重則是打發出京,從此遠離長安。輕則就是打發去守皇陵,一守也少不了兩、三年。
即便陛下有多喜愛李恪,多方施壓之下,也容不得皇上雷聲大雨點小,便何況皇上對李恪并未表現得高看一眼。
吳王啊吳王,你知不知自己一時胡鬧,得罪了多少人,而且這些人都是巨無霸啊!從殿堂反饋出來的信息,當時滿朝文武,沒有一人為吳王殿下開聲,可見吳王的人脈是多么的差!
看來自己搭上的是艘弱不禁風的小船,偏生又遇上位不務正事的船長,風雨飄搖,隨時會沉沒啊!
新德勝樓里,程處弼正扯著大嗓門大叫大嚷:“方二跑哪去了,快讓他出來!看我揍扁他不可!”
房遺愛這幾天來,一直往酒樓跑,偏生不見方武,氣不打一處來。
武媚有些不悅、無奈地勸道:“房駙馬別鬧啦!二郎他只是說出去一陣子,也沒說要去哪。”
“這混蛋跑哪去快活了,丟下偌大個酒樓給你這個小娘子扛!他敢罵清靈,就是跟我過不去!你叫他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房遺氣紅了臉,嚷道:“你往后不準叫什么駙馬!叫我房二即可!”
清靈剛好走過來,撅嘴嗆道:“我挨罵你與何干?還口口聲聲說打死人家,連程三郎君都打不贏,真是自不量力!”
房遺愛見是清靈,也不敢生氣,只是靦著臉陪著笑。
清靈也沒給他好臉色,只是面帶憂慮地對武媚說道:“媚姐,你有沒發現這兩日酒樓的生意差著許多?”
武媚比清靈小上許多,被對方稱姐卻是坦然接受,她黛眉微戚應道:“事實如此,本以為一兩日生意不好是正常的事情,但連續四日都如此,只怕內有蹊蹺!我且讓幾個伙計出去打探一下情況再說。”
旁邊的薛仁貴漠然說道:“有什么好問的,到了飯點的時候,酒樓外面幾條街都有人守著,不讓食客過來。”
房遺愛破口大罵道:“你這混蛋!有人折新德勝樓的臺,你也不管?”
薛仁貴雙手環腰,不以為然地應道:“姓方的只讓我護好武娘子安全,其他事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