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說好說!半夜驚動林哥來找我,不知那蘇五有啥事情?”方武笑道。
林達呵呵笑道:“也沒什么啦,事關于三娘子的鳳簪被竊一事,蘭兒已是坦白整個事兒是由韻兒指使的。你跟那蘇羊五說得來,讓他不要胡鬧便是了,周管家保證不治他的罪。至于兄弟你嘛,事后周管家許你加月銀!從六分漲至一兩!”
“哈哈哈,我最喜歡錢啦!想不到周管家對我這么好!”方武聞言開懷大笑,令林達多少有些意外。
只見方武話鋒一轉,說道:“只是一兩,多少有些不足。若是能漲到十兩每月,我便應了就是!”
每月十兩?管事的月銀只是一兩半,管家周連林的月銀也才區區五兩,這姓武的開什么玩笑!
林達臉色一沉,低聲喝道:“姓武的,我好心好意對你,你卻拿我來消遣是不?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以為有四娘子給你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告訴你,只要你呆在府中,我有的是辦法治你!”
方武委屈地說道:“林大哥本事大著呢,我是曉得。只不過你開價了,總得允許我還價吧。低于十兩,一切免談!”
“那就是沒得談了?!”林達惡狠狠地喝道。
方武不作聲,只是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動手!”林達低喝一聲,吹滅了手提著的燈籠。身邊六個隨從已是按捺不住,擼起衣袖撲了上來!
撲通!撲通!
黑暗之中,只聽得拳風掠過,乒乒乓乓聲響,幾個黑影四下飛散出去,撞倒了什么,亂成一團,接下來就是呻吟聲。
“哎喲,誰打了我的頭!”
“混賬,是你先踢了我的腰!”
“我明明打的是那小子腦袋,誰踹了我屁股!”
……
“都他娘的別吵了,拿下那小子沒有?”林達的公鴨嗓響起,緊跟著哎喲一聲慘叫:“誰的斷子絕孫腳!老子還沒娶親呢?”
魏王府中,李泰于燈光下,正于顧胤密語著。
“顧學士,你說老三他自掘墳墓,處處招敵,這是為何?”
“回殿下,吳王性情大變,一改往日溫文爾雅的形象,確實是匪夷所思。但他殿下您、對太子都毫無影響,其用意、來由不追問也罷了。倒是有一事,殿下您得清楚……”
“哈哈,你是說,那許昴被一小娘子擠兌得啞口無言?”
“可不是嘛,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單止啞口無言,而是被氣暈過去了!這種人有愧殿下對他的期望啊。”
李泰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此看來,那姓許的胸懷是小了些。餐飲行會交到他手中,只怕也沒啥出息。”
“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下官當場壓下打壓新德勝樣的念頭,并非簡單因為對許昂的失望,而是下官發現了一個更好的人選,此人絕對能助殿下一臂之力!”顧胤神秘地說道。
李泰聽聞大喜,連忙讓顧胤速速道來。顧胤附近他耳邊,低聲說了起來。不料李泰聽罷,臉上盡是失望。
“殿下,欲成大事者,受些委屈又何妨?當年皇上還是秦王之時,所受的委屈還少嗎?”顧胤勸道。
李泰嘆道:“可是他……你別忘了,我與他可是有過沖突的,你讓我去求他,始終是不妥!”
“即便是胯下之辱又何妨?況且殿下您愿折節下交,更顯得您的胸懷寬廣,禮賢下仕,請問這又有何不妥?此事一成對此人也算是一步登天,將來貴不可言。只怕他心里正求之不得呢。”
顧胤耐心地勸導,令李泰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頻頻點頭稱是,感嘆道:“顧先生仍吾之子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