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鄭康,兩邊似乎不是一道的,心里微微放心下來。兩邊不是一道就好解決了。
荊慶沉默看著陳善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善博自顧自走進小院說道:“你這有辱斯文,裝假弄虛的家伙,今日我陳善博就來揭穿你的真面目。”
跟著陳善博來的三個人,是他陳家的護院武者,身手了得,遠非一般武徒可以相比。
這是陳善博忌憚荊家兄妹的蠻力,特地帶過來的。
荊慶喝道:“陳善博,你不要胡說八道,莊齊是真有實學。”
他剛剛也聽到莊齊的詩,對莊齊更加佩服,此時聽到陳善博編排莊齊,當即不滿發言。
陳善博說道:“荊兄,這事你不要淌渾水了,我老師田皓已經趕過來教訓莊齊了,他是文道大師,勸你不要自誤。”
文道大師者,可謂文道教師中之集大成者,只要往前再有突破,開宗立派,就可以進入宗師境。
荊慶微微冷笑,不想與陳善博口舌之爭,真要惹惱他,嘿嘿。
荊瑩卻是不滿說道:“莊齊他是真會,你憑什么一直質疑他!”
她這幾天明顯感覺到自己產生了變化,似乎文氣暗生,對莊齊佩服的不得了,此時她是動真怒了。
陳善博微笑道:“就憑我陳善博是巨鹿學院的學子,足夠了。我說他是假的,就是假的。”
“巨鹿學院又如何,可以這么亂冤枉人嗎?為什么不先聽聽莊齊說的內容。”荊瑩氣鼓鼓說道。
“嘿,他說的那些東西狗屁不如,也只有狗屁不如的人才會說好吧。”陳善博譏諷道。
留情不翻臉,翻臉不留情。
一旦翻臉,就把對方往死里打,這是陳善博的處事哲學。
莊齊有些詭異看向鄭康。
果然,鄭康臉色已經黑了。
鄭康走到莊齊前面說道:“你們巨鹿學院,是教你們這樣說話為人的嗎?”
陳善博看了一眼這老兒,卻是不認得。
原來鄭康年歲已大,平時學院有專門教師上課,他很少出面。加上一身微服,收起文氣,陳善博倒是把他當成普通人了。
陳善博一擺摺扇,搧了搧說道說道:“我向來對人說人話,對狗說狗話。”
他背后三個護院武者一起喝采:“少爺說的好。”
陳善博神情得意,爽快,太爽快了。踩人的快感,非言語能形容。
鄭康強忍怒氣說道:“這位莊齊小兄弟身上文氣不顯,一般人誤會也屬常然,不過我剛剛聽他作了一首詩,卻是高雅的很。”
陳善博:“哦,說來聽聽。”
他神態輕佻,讓鄭康看了很想打他一頓,但畢竟是自己學院的學子,還是希望他能回頭。
鄭康當即把莊齊剛剛朗誦的詩再朗誦一遍。
莊齊暗道:“厲害!這老兒背書有一手。”
鄭康看著陳善博說道:“這位莊齊小兄弟能做出這等好詩,只怕頗有幾分才學。”
“狗屁!什么好詩!只能唬唬你們這些沒有正式學習過文道的鄉巴佬。”陳善博嗤笑。
鄭康怒了,真心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