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幾天后干脆就搬進了電影里小丑的家,在這里開始生活,那些很美式風格的家具和生活方式,談不上適應不適應,他只是在習慣這里的一切,然后讓自己融入這個房子里面,成為它的一部分。
特效化妝師來了,好萊塢的特效化妝師是全世界最牛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們需要給周樂量身定制一些陳舊的傷疤和燙傷的痕跡。
“能不能做那種能夠長久存在的,我想在拍攝期間,一直讓它們存在,生活還是洗澡之類的都不會產生損壞。”周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隨后,既是劇組要為這些傷痕多付出數萬美元,托德發現好演員真的是不由得你去不喜歡,接觸下來,會很快被他的個人魅力所吸引,人家面對角色的專注,值得你豎起大拇指,每一天,你都會發現他的身上有變化,那變化會讓你對未來的拍攝充滿信心。
托德第一次覺得,如果電影晚一點開拍,或許更好,且是越晚越好,因為那樣他覺得自己會看到一個更瘋狂的小丑,唯一的一點擔心就是害怕周樂太過沉入,到時候拍攝前期的小丑會有問題。
為此,托德準備了一次小型的聚會,讓劇中主要演員與周樂認識一下,喝點酒大家交流一下。
這頓飯徹底消除了托德的擔憂,那眼中滿是明亮的年輕人,完全沒有了在所住房子里找角色的狀態,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第二天看到他,他在房間內讓化妝師給接發,放棄了假發,只為了特寫鏡頭能夠擁有更好的效果,只為了頭發能夠成為他這個角色表演時的助力。
細節決定成敗。
長發和短發看似跟表演沒關系,但有些屬于長發的習慣動作,譬如甩下頭,如果是表演,那痕跡就太過明顯。
提前接上頭發,提前適應這種感覺,周樂做的一切都讓托德太滿意了,他覺得自己這個導演什么都不需要說了,只要靜靜看他的表演就好了。
實際上也確實是如此。
進組十天之后,周樂讓劇組給他找心理醫師,不拍攝,也沒有按照劇本,只讓對方正常與自己進行一些聊天。
而這個時候坐在椅子上的,從屋子里只剩下兩個人之后,那椅子上的就不是周樂。
通過屋內攝像頭看到的周樂,已經完全進入到了小丑的狀態之中,盡管對方的心理醫師有心理準備還是嚇了一跳,幾個問題下來,他差點直接給下定論,坐在對面的人就是個有著精神疾病還不想承認的瘋子,自己看他的眼神,會體會到危險,不想坐在這,至少沒有防護措施沒有警衛的環境下,他不想坐在這里。
時間到了,周樂起身,依舊是小丑的姿態,他這邊沒有脫離出來,托德就沒讓人去影響他。
走廊中,周樂走路的姿勢慢慢發生變化,最后是帶有節奏感的肢體動作,似一段舞蹈,你又無法用任何一種舞蹈的形式來準確定義,說他是瞎跳吧,那韻律在,整體律動又充滿著畫面感,讓你不自覺的跟著進入他的節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