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告一段落,葉司姑娘下臺和吳言俊及封亦平一起喝酒聊天,等下應該還有一場,現在是她的休息時間。
臺上沒閑著,已經開戲。
不得不說,吳言俊很有誠意,戲臺弄的比戲園里的還豪華,請的戲班子也是最有名的。
聽戲是魏寒平日里很喜歡的,然而現在卻提不起多大興致,嚼大餅的同時心中在盤算,吃撐了算不算極端環境?
現在練功對他來說既是求生,也是興趣,他挺喜歡的,真氣在身體里流動起來感覺非常舒適,給人力量和底氣。
由于卓老怪給了普通的內功,所以昨日修煉起來大大方方的,還是火盆**,目前《破魔真勁》的進度是LV1,8%。
速度不慢,保持住的話,說不定年后能升級,提前是宴席不能太多。
在回暖前岐國應該不會有南進的行動,最壞打算,能有兩個月。
至于越國和敵邦兩個環節,危險是隨時隨地的,還得依賴陳令銘等人。
對于抓不抓的到中毒事件的主謀,他并不太在意,或許能殺雞儆猴,但杜絕不了所有。
當然,若是能抓到的話,自然更好。
只是少不得要配合那個張向南,又會浪費時間。
魏寒如此這般想的正起勁,殊不知他吃大餅的模樣惹來了鄰桌客人們的側目。
他們都在想:這伯敬公子今兒到底是怎么了?剛才葉司姑娘唱歌他在吃大餅,現在開戲了他還在吃大餅,平時他不是最喜歡聽戲的嗎,興致來了要起身叫好,甚至是敲盤子。
周云海看到眾人不解的眼光,心中不以為然,暗想:我們伯敬兄正在想辦法沖到臺上去撲美人,豈是爾等能預料的?
蘇廣濟也留意到了魏寒的奇怪行為,當即和吳言俊告了個罪,端著酒杯徑直走過來。
他剛才被魏寒不軟不硬地頂了幾句,心中的怒火還沒下去呢,自然想早點找回場子,最好能當眾削一削魏寒的面子。
盡管魏寒的面子并不值錢,但是今天人多,尤其有葉司姑娘這種大美人在場,還有大幫文人。
要知道文人說起閑話來不僅繪聲繪色,而且非常夸張,五兩能說成二斤,但凡魏寒丟了丑,很快就會傳遍整個越皇都,越傳越離譜。
“伯敬兄這是餓急了?”蘇廣濟一屁股坐下。
“肚子里的酒太多,需要緩一緩。”魏寒隨口回答,看都沒看蘇廣濟。
“蘇大少你干什么呢,總陰陽怪氣的。”周云海怕蘇廣濟又挑事。
“沒你的事。”蘇廣濟冷哼。
他不知道周云海帶著特殊任務,總以為周元海和魏寒是臭味相投,所以才走的那么近。
對于周云海有意無意的替魏寒擋槍,他早就心生不滿,礙于周云海和吳言俊的關系更加密切,才沒有過分的舉動。
“怎么就沒我的事了,我和伯敬兄看戲看的好好的,你突然插進來算怎么一回事?”周云海比較蠻橫。
“我知道你是好客,但不能厚此薄彼,除了伯敬兄之外,咱們大越還有幾個其他國家的公子呢,都在那邊,你不去招呼一下?”
蘇廣濟換了個態度,微笑道:“至于伯敬兄,就由我來招呼,好不好?”
神州大陸勢力多雜,十數國,數不清的江湖門派,斗爭從未斷過。
越國實力強勁,經常打勝仗,算是魏寒,一共有四名質子,兩名來自戰敗國,兩名來自附屬國。
那三個國家并不強大,所以質子基本是被人忽視,去打壓和嘲諷也沒什么優越感,魏寒受的關注就比較多,誰讓岐國也是強國呢。
周云海道:“要招呼你去,我才不去。”
蘇廣濟淡淡道:“不去便不去吧,其實我只是好奇,伯敬兄今兒怎么轉性了,難得啊!”
魏寒道:“聽蘇兄這語氣,好像很了解小弟?我看戲吃大餅不是一次兩次,少見多怪。”
不是他樂意頂,關鍵蘇廣濟的語氣很招人煩,總給人居高臨下的感覺,每次見到都這樣,仿佛不懟幾句就睡不著覺一樣。
蘇廣濟臉色轉陰,旋又斂去,微笑道:“看來伯敬兄的余毒還未盡去啊,火氣旺。也是,不久前才挨了一場刺殺,接著又是毒酒,伯敬兄心里煩躁也是應該的。”
頓了頓,提議道:“不如這樣,等下葉大家繼續上臺表演,會邀請賓客一起唱曲兒,伯敬兄上去吼幾嗓子想必會舒坦一點。”
周云海立馬來了興致:“這個好,這個好,等下我要和葉大家對唱。”
唱曲兒、唱戲在越國很受歡迎,公子哥一時興起,上臺吼幾句不算丟臉,而是風雅事,連吳言俊都上臺唱過,封亦平更是此中能手,能自己寫詞兒。
魏寒和周云海曾今也上過臺,只有一次,不過都是破鑼嗓子,結果把觀眾的臉都憋紅,身體顫個抖停。
蘇廣濟當然知道,戲園子里的普通人不敢笑,今天都是有實力的人,想必會哄堂大笑,到時候他再起哄便是。
魏寒還沒說話,周云海那廝沖他眨了眨眼睛,嘿然道:“伯敬兄,你不是正在想辦法嘛,這可是好機會!”
辦法二字咬的極重,猥瑣味兒十足。
蘇廣濟不明白周云海話里的深意,不過心中已經大定:“伯敬兄不會拒絕吧?”
魏寒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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