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
絕對的陰謀。
這些王八蛋為了取得信任,竟然花了那么多心思去布局,最后在這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成功將魏寒和周云海騙入埋伏。
周云海更是恨不得跳起來扇自己一個大嘴巴,難得露一次惻隱之心,最后發現幫助的對象竟然是心懷不軌的殺手。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將魏寒等人團團圍在院子里,足有二十幾個,都是黑衣大刀,兇相畢露。
侏儒怪和表舅顯然是頭目,現在勝券在握,忍不住露出戲謔的笑容。
周云海狠狠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表舅輕蔑地瞥他一眼,搖頭笑道:“本來只是想對付伯敬公子的,想不到周云海你這蠢貨也一并栽進來,那本人只好笑納,只是這故事不好編呢!”
侏儒怪發出刺耳的笑聲:“有什么不好編的,周云海奉越皇之名,暗中除掉蕭伯敬,結果來了個兩敗俱傷。”
周云海哂道:“這種鬼話,誰信?”
侏儒怪不屑道:“岐國會信,說一千道一萬,蕭伯敬是死在了越國,哈哈!”
看來是越或岐的敵邦。
魏寒以前不是沒遇過明刀明槍的刺殺,但從來沒有一次有現在這么兇險。
七個對二十幾個。
己方就陳令銘這個拔萃境大圓滿能拿得出手,周云海等人能自保就不錯,魏寒就是個新手。
“公子,等下緊緊抓住我就行,我們飄屋頂逸走。”陳令銘傳音給魏寒。
表舅見到陳令銘的眼光在掃著屋頂,哂道:“兄弟,你不會覺得屋頂是安全的吧?”
說罷鼓鼓掌。
呼!
冷箭來襲,正是來自屋頂各個方向,帶著風雪呼嘯而來,聲勢驚人。
陳令銘抓住魏寒原地轉圈,揮動手上的大刀,連發四記刀風,將勁箭悉數斬斷,斷箭改變方向,扎進地里。
都是不俗的箭手,力道驚人。
陳令銘頓時打消上屋逃逸的念頭,一震手中大刀,怒喝道:“想傷我們公子,那就先從我尸體上踏過去吧!”
很俗的一句話,在魏寒聽來卻熱血沸騰。
這幾年都是陳令銘在保護他,風雨無阻,無論情況多危急。
周云海將手中的折扇扔掉,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大喝道:“無恥狂徒,竟敢在皇都作亂,敢否報上名來?”
聲音中蘊含著雄渾的勁氣,他終于當眾暴露了真正實力。
表舅的眼中閃過驚異之色,冷然道:“原來周公子的內功竟然如此驚人,佩服佩服,不過今日也難逃一死!”
侏儒怪再也忍不住,手一揮:“給我上!”
黑衣殺手們立馬一擁而上,看架勢是要將魏寒等人亂刃分尸。
魏寒差點被嚇尿,心跳猛增,死死拽住陳令銘的衣擺。
大門被堵死,屋頂有勁箭客,均無法突破。
陳令銘左手扯住魏寒,右手揮刀豎劈,將前方的三名黑衣人輕松劈飛,順勢飄出重圍,往院子里面沖。
周云海等人就沒有那么好運道了,陷入重圍。
夜晚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巡衛隊路過各條街道,然而現在已是深夜,加之此處非常偏僻,想要外援估計要等很久。
“哪里跑!”
侏儒怪和表舅同時追向陳令銘,跟隨的尚有小半黑衣刀客,他們看出陳令銘是最高戰力,雖無法快速擊殺,但只需纏住即可。
他二人都是使劍,右手輕輕一抖,便發出數十道凜冽的劍氣。
陳令銘反手一刀,將劍氣悉數擊散,余勁波及甚遠,將走廊上的木欄桿都劈碎,令侏儒怪和表舅不得不暫避鋒芒。
就在這剎那間,陳令銘拖著魏寒成功沖進內院,哪知道內院不再是天井院子,而是嚴嚴實實的墻壁和厚實的頂棚。
繼續往里沖,一口氣沖到三進,還是如此。
陳令銘放下魏寒,囑咐道:“公子,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回去搞定他們。”
不待魏寒回應,已經反身而去,順手將一路的燈籠盡數削掉。
周圍陷入無盡的漆黑。
魏寒驚奇地發覺他竟然還能視物,猶如槍戰片中戴著夜視鏡,而體內的真氣如同脫韁野驢一般,比躺在雪地里或者坐在火盆旁都要快上數倍。
破魔真氣,果然不同凡響!
魏寒信心大增,左右觀察了一番,在墻角發現一個雜物框,從里面抽出一根鐵棍握在手上。
院子不大,廂房走廊格局,空地處有假山和盆栽。
陳令銘頂在前門,和侏儒怪、表舅等人戰作一團,怒吼和慘叫不絕于耳。
“我們纏住他,你們幾個從側門進去搜,搜出來直接砍死!”侏儒怪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