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名大漢同時應答。
魏寒心中一慌。
特么的!
這地方好像地牢一樣,竟然還有側門。
魏寒趕緊往后面鉆,發現只剩光溜溜的墻壁,連個狗洞都沒有,當機立斷下回到廂房處,連續推開四個房門,然后迅速竄到假山后面蹲住。
腳板踩上木質走廊,發出的聲音猶如催命符。
“他娘的,還知道滅燈,你們趕緊把燈點起來。”
“是宏哥。”
“他大爺的,燈籠都被刀子削稀爛。”
“你不會去尋個新的?”
魏寒微微探頭快速一瞥,發現走廊上只有三名黑衣刀客,側門在最左端。
外面的纏斗還在繼續,侏儒怪和表舅的武功都不俗,帶著剩下的五六名黑衣刀客已經死死纏住了陳令銘,令人欣慰的是陳令銘至今沒有傳出受傷的慘叫。
估計還需好一陣才能分出勝負。
內院的三人終于又點起了一個燈籠,火光比剛才弱很多,僅能照亮一點點距離。
魏寒心念電轉。
三個敵人,正面硬拼肯定嗝屁,搞偷襲的話還有點機會。
依仗自己的夜視眼,突然冒出去在敵人的后腦勺狠狠打一棍應該可以有,不過要單對單。
昨天已經試過怎么灌氣入兵,現在正好實戰。
內功不高,真氣并不多,但是灌入鐵棍打上幾記還是可以維持的。
“臭小子挺機智,竟然推了四個門擾亂視線,宏哥,咱們搜哪個?”
“每個房間都要搜,你們兩個打頭陣。”
“宏哥,要不我去側門堵著,謹防那臭小子偷摸溜走。”
“你他娘的還是這么怕死,不就是打個頭陣嗎,跟我扯這些,那小子溜出去只會死的更快。”
“不是啊,那個侍衛的武功那么厲害,周云海那伙人也不可小覷,現在又是黑燈瞎火的,若是讓蕭伯敬踩墻根溜走,咱們不是功虧一簣了嗎?”
“去吧,去吧,燈籠給我!”
商量完畢,其中兩人提著燈籠探房間,另一人摸黑往側門。
魏寒沒有多想,握緊鐵棍躡手躡腳摸過去。
這等情況哪能坐以待斃,有機會就要干,等他們慢慢尋的話肯定是一對三的局面。
心跳又不自覺加速,深呼吸幾下,強行冷靜下來,輕手輕腳走到獨行黑衣刀客后方。
搜房間的二人已經進入了房間內,劈砍喝罵的聲音傳來。
靠近!
魏寒小跳,舉起鐵棍照著后腦勺狠狠揮下,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真勁狂涌而出。
啊……
黑衣刀客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幾乎震破耳膜,身體一軟,刀子掉在地上,黏糊的液體往四方飛濺,甚至濺到了魏寒的嘴角。
魏寒趕緊丟掉鐵棍,撈起地上的刀子再度往假山靠過去。
這些年見識過血腥場面不在少數,自己動手殺人卻是另一回事,渾身都有些發軟,惡心感直沖喉嚨管,忍不住想吐。
慘叫聲將搜房間的二人組驚出:“怎么了?”
他們很快提著燈籠走過來,魏寒爬到假山另一邊。
“宏哥,腦袋開花了,棍子敲的……”
“他娘的,那臭小子挺陰的,人呢?”
“應該出去了吧?”
兩人這就從側門鉆出去,喊道:“老大,小六被陰死了,有沒有看到那臭小子鉆出來?”
表舅聞言一呆,險些被陳令銘砍了一刀,退后幾步狠狠道:“你們三個是吃屎的嗎,竟然搞不定一個沒有武功的臭小子,我們這么忙,哪有功夫留意側門那邊?”
侏儒怪尖叫道:“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追?”
陳令銘心中大喜,你們沒注意側門,俺老陳注意到了,公子并沒有出來。
這么想著,怒吼道:“雜魚們,納命來!”
寥寥幾刀殺的侏儒怪潰不成軍,險些拋掉寶劍,還好有兩名手下硬著頭皮頂上,否則她至少要硬挨兩刀。
魏寒此時正蹲在假山旁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