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哥帶著小弟搜到前院,沒有發現魏寒,當即返回內院。
陳令銘還在以一敵多,絲毫沒露頹態,將手中大刀舞的虎虎生威,刀風過處總有人慘叫,好在侏儒怪和表舅的劍法都不俗,堪堪架住。
生死時刻爆發出來的潛力異常驚人,這場戰斗的結局還無法預料。
表舅見宏哥回來,吼道:“沒有嗎?那就還在里面,進去搜出來砍死!”
里面的魏寒已經嘔吐完畢,殺過一人后膽量猛增,聽到表舅的聲音后咬咬牙,從假山旁爬起來,摸到側門處候著。
側門很小,而他手中已經有了把順手的大刀,等下往死里招呼就是。
宏哥剛鉆進側門,馬上感應到側邊有大刀照著他的肩膀劈過來,避之不及,被劈了正著。
刀中所蘊含的真勁并不猛烈,但非常刁鉆,分束攻擊,肩膀處劇痛傳來的同時,魏寒出現在他的正前方,大刀再度猛劈。
啊……
又是剛才那種殺豬般的狂嘶,宏哥的天靈蓋都被劈崩。
魏寒被反震之力弄的虎口發麻,大刀險些脫手,口中狂喝:“領死吧!”
這下改橫削,宏哥的喉嚨管被削斷,鮮血猛飆,就那么軟倒堵在側門,死不瞑目。
兩度建功,皆是偷襲。
魏寒一震手上大刀:“來呀小雜魚,老子就是蕭伯敬,站在這里等你來砍!”
宏哥的小弟看著滿臉是血的魏寒,竟生生被鎮住,忘了出擊,甚至想轉身逃命。
魏寒照著宏哥的尸體又是一刀,將他的右臂卸掉,大喝道:“老子沒武功你也怕,就這慫樣還當你娘的殺手。老陳,我沒事,給我頂住正門。”
陳令銘想不到魏寒如此霸氣,精神大振:“是,公子。”
人旋刀飛,地上又多了具尸體。
就在此時,前院喊殺聲猛增。
陳令銘大喜,吼道:“公子,速速躲起來,巡衛隊到了。”
魏寒從善如流,又往假山處鉆。
侏儒怪和表舅聽的心神大震,發狠之下,采取不要命的打法,每人喂了陳令銘一劍,不過他們各自也挨了一刀。
前院。
真的是巡衛隊來了,他們巡查此處,聽到里面有劇烈的打斗聲,立即破門而入。
首先撞上來自屋頂的勁箭。
還好那巡衛隊長非是等閑之輩,及時揮刀挑落箭支,心中怒火飆升:“哪來的狗賊,竟然在我大越皇都作亂,給我通通拿下!”
苦苦支撐的周云海如聞天籟,眼淚都快掉下來:“我是護陽公府的周云海,趕緊過來幫忙。”
四個侍衛已經戰死了三個,僅剩的那個也差不多了,周云海身中數刀,還挨了兩支冷箭,現在渾身是血,若非家傳內功過硬,早已躺下。
巡衛隊驟聞護陽公府二公子牽涉其中,心肝都在顫抖。
這幫匪徒果然是膽大包天!
來不及詢問周云海為何會出現在這偏僻的院子里,巡衛隊長大吼道:“都給我沖,保護周公子,若有絲毫閃失,小心你們的腦袋。”
這一聲吼當真非同小可,巡衛們猶如打了雞血一般舉刀猛沖,瞬間將本已疲憊不堪的黑衣匪徒們沖的七零八落。
巡衛隊長帶領兩名得力助手騰空而起,躍上屋頂尋那些勁箭手的晦氣。
周云海有了幫手,終于松了一口氣,沖到臺階處療傷,并大喊:“伯敬公子還在內院,你們趕緊分人去營救。”
黑衣土匪已經潰不成軍,屋頂的箭手也被巡衛隊長近身,前院大局在握。
內院的侏儒怪和表舅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知道再纏斗下去必定全軍覆沒,只得罷手,發力逼退陳令銘,然后從密道撤離,竟然就在那個側門邊上。
他們也是倒霉,本來只想殺魏寒的,哪知道搭進來周云海和四個侍衛,這還不算,周云海那廝竟然是個隱藏高手,憑著一柄軟劍撂翻幾個好手,渾身是傷都還沒倒下。
硬生生的撐到了援軍。
魏寒等匪徒們撤離后,爬起來慢慢往前走,看見搖搖欲墜的陳令銘。
砰的一聲,終于倒下。
魏寒趕緊沖過去,趴在地上猛搖:“老陳,老陳,你怎么樣?不要嚇我呀!”
雙手濕透,沾滿了鮮血。
陳令銘身上最少挨了十幾刀,剛才竟然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總是怒吼個不停,魏寒還以為他總處在上風呢。
魏寒心中一慌,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發現極度微弱,生命之火這就要熄滅。
趕緊將體內的真氣匯攏,運用枯木逢春的訣竅,透過陳令銘的右掌盡數輸入他體內,并祈禱能創造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