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在多數人眼中頗為神秘,但來歷卻很清白,出身于越國南方小城,自少學藝,成后遵師命周游神州各地。
因技藝超群,美貌過人,闖下偌大的名聲,又常有接濟貧苦之舉,很受各層人士尊敬。
今秋來越皇都,引權貴追捧,能府上做客就是榮幸,愛慕者不少,但只能壓在心里,都不敢強來,就算是吳言俊封亦平之流面對她也是彬彬有禮。
才二十來歲,實屬難得。
魏寒參與她獻藝的宴席并不多,甚少交流,她主動來做客更是頭一遭。
“奴家不請自來,伯敬公子恕罪才是。”葉司一如既往的溫柔知禮。
“葉大家切勿如此多禮,快請坐下,你能來就是小弟天大的榮幸,這個牛皮能吹好幾年。”魏寒坐在她對面。
“伯敬公子真風趣!”葉司坐下,大方盯著魏寒看了幾眼:“聽聞伯敬公子和周公子遇襲,著實被嚇得不輕,不過見到伯敬公子的狀態尚好,真是萬幸!”
“葉大家是見慣大場面的人,此等小事當不會放在心上才是。”魏寒喝茶。
“伯敬公子這是在說奴家沒心沒肺嗎?”葉司橫一眼,責怨的話語卻說出萬種風情,以魏寒的定力也忍不住心中微蕩。
“絕對沒有!”
魏寒收懾心神,嚴肅道:“對小弟來說,這真是件平常事而已,張神捕已經抓到兩個犯人,想必很快就會將那幫狂徒一網打盡。”
葉司點頭同意:“張神捕的威名傳遍南方,理當如此!”
張向南那廝還挺有人氣的,只是想不到他的手段也不咋滴,連兩個小殺手的嘴巴都撬不開,若是交給卓老怪,嘴中只需半刻鐘。
魏寒露出欣喜的表情,笑道:“葉大家不會是專門來看小弟的吧?若是給那周一哥聽到,定然羨慕的要死。”
“周二公子真是給了所有人一個大驚喜呢。他傷勢太重,不好打擾,所以奴家沒有親自上門,只是托人送了些補品。”
葉司顯然也聽說了周云海隱藏實力和最近幾日街上的傳聞。
魏寒指著禮品:“這些不會也是補品吧?”
葉司反問:“伯敬公子不喜歡嗎?”
“喜歡!”
魏寒起身拆開最近的盒子,發現是老參,嘆道:“一看就能賣個好價錢!”
這話把葉司說的一愣。
魏寒解釋道:“葉大家是秋日才到的皇都,可能沒聽過多少小弟的傳聞。我這個人吧,不光經常遭暗算,而且身體相當虛弱,送補品的比較多,全部吃完的話,肯定流鼻血流死,放著又沒用,所以經常打包賣掉,撈點銀子也是好的。”
葉司對于魏寒坦蕩又搞怪的話語大感有趣,樂道:“伯敬公子還會缺銀子?”
魏寒嘆道:“異國他鄉的,還是干著質子的勾當,銀子雖然夠用,但哪會嫌少,至不濟我可以多賞些給我的侍衛,好生保護我的小命。”
說罷將盒子蓋上,又撈了兩個盒子堆上,沖陳令銘點點:“拿去補身體或者賣,隨你。”
陳令銘躬身道:“多謝公子!”
魏寒平日里對他相當不錯,有錢就賞,有東西就分,加上他不俗的俸祿,這些年攢下不少銀兩。
葉司打量幾眼陳令銘,贊道:“聽過陳侍衛拼死護主的事跡呢,果然不凡!”
陳令銘道:“葉大家過獎,盡職責而已。”
魏寒興致勃勃道:“對了葉大家,咱們的封大才子啥時候請客,知道不?”
葉司有些奇怪:“據奴家所知,伯敬公子和封公子平時似乎沒多大交情吧,怎么突然好奇他的事兒了?”
魏寒故意色瞇瞇的盯著她:“現在情況不同了,不是有葉大家嗎?封大才子啥時候請客,小弟就算沒請帖也要湊上去啊,那樣就能再次聆聽葉大家美麗的歌聲了,哈哈!”
并非他樂意如此,而是本該如此,周云海這些年的添油加醋,貪玩好色的名聲早傳出去了,此時若表現的非常正經,反倒奇怪。
葉司見慣這種眼神,怎會放在心上,從容笑道:“這話奴家可不會信,上次二公子的宴席,伯敬公子可是在努力吃大餅呢,根本就沒有聽奴家唱曲兒。”
陳令銘和曉汐都笑起來,腦補著魏寒啃大餅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