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魏寒哪知道葉司還會注意那等小細節,辯解道:“小弟是邊吃大餅邊聽曲兒,因為好聽到肚子都餓了。也多虧吃了那些大餅,半夜中埋伏的時候才有力氣躲起來,否則早就一命嗚呼了,這么說起來還要多謝葉大家呢!”
葉司聽到這一通鬼扯后并不生氣,掩嘴嬌笑:“算你啦!”
魏寒收回目光,喝了一口水。
葉司道:“說起曲兒,伯敬公子的造詣才驚人呢。”
這話不免讓曉汐和陳令銘都覺得奇怪,他們知道魏寒喜歡聽戲聽曲兒,但從沒聽說他唱的好。
魏寒擺手:“街上聽來的,都怪蘇大少起哄……”
敢情是沖著曲子來的,倒還說的過去。
葉司正色道:“伯敬公子這話可唬不了奴家,奴家和封公子聽后都大感不簡單,本以為是京中哪位名家所作,托人打聽之后才發現并非如此,定是伯敬公子自己作的吧?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典故?”
魏寒攤手苦笑:“民間也有藝人嘛!”
葉司微嗔道:“伯敬公子是否不把奴家當朋友?”
這個還真是。
主要之前加起來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魏寒見葉司緊緊盯著他,不由頹然道:“行行行!不過沒有典故,只有一個木偶戲的故事,也叫牽絲戲……”
葉司滿臉笑容:“木偶戲奴家知道。”
魏寒努力回想半晌:“有個人小時候看了場牽絲戲,非常著迷,干脆學起來,家里人不同意,但是他態度很堅決,結果如愿入了行。指著發大財是不可能的,然而他卻堅持了一輩子,到老了啥都沒剩下,就只有那個陪了他一輩子的木偶,他自己衣衫襤褸的,但是那個木偶卻非常漂亮,嬌貴女孩兒模樣,神情栩栩如生,演起來更是美不勝收,所以有一句是這么唱的……你襤褸我彩繪,并肩行過山與水,你憔悴,我替你明媚……”
記不大清,好像大概或許。
葉司和曉汐聽的眼眸凄迷,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伯敬公子,奴家有個不情之請,想請您寫下整篇。”葉司期待道。
“故事就不寫了,詞兒倒是可以給你,我不懂音律,哼一遍給你聽可好?”魏寒道。
“多謝伯敬公子!”葉司起身施禮,非常認真。
“筆墨伺候!”魏寒大手一揮。
曉汐趕緊去拿,磨好墨之后,她自己提筆。
葉司愣住。
魏寒笑著解釋:“我這字拿不出手,曉汐比我強多了,葉大家別介意。”
很快寫下,遞給葉司。
葉司看了一遍,蹙眉道:“句式挺怪異呢,不過整體感覺非常好。”
魏寒暗忖:上輩子的歌曲來著,當然挺怪。
葉司笑道:“還要勞煩伯敬公子唱一遍呢!”
魏寒輕咳一聲,正準備開唱,突然聽到外面有喊殺聲,越來越亂。
陳令銘飛快竄到走廊上,大喊:“怎么回事?”
過了半晌,站崗的侍衛回道:“好像是張神捕的手下摸到賊窩了,好大一群賊人在城東各條街道亂竄。”
魏寒心中大喜,直接撈起墻角的黑切:“葉大家,咱們改日再唱,小弟現在要去報仇。老陳,叫兄弟們都抄家伙,這次定要狠狠砍上幾個。”
說罷就如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
留下曉汐和葉司,面面相覷,皆在想:蕭伯敬平時不是最膽小的嗎,今日為何會如此兇猛?
魏寒此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三兩下就沖到大街上去了,陳令銘一不小心沒攔住,只得大聲招呼其他三個侍衛:“跟上,快點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