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打拳,什么意思?”周云海滿臉疑惑。
“城外的格斗場!”蔡成行解釋。
“你他娘的把老子當囚犯了?”周云海大怒。
城外有那種供有錢人消遣的格斗場所,選手多為囚犯高手,或者自愿報名的刀頭舔血之徒,前者是為自由,后者為錢財。
比斗不計手段,不論生死,重傷可投降。
這是大大的來錢項目,越國并不禁。
魏寒從沒去過,不過能大概想象其血腥程度。
蔡成行陪笑道:“別生氣嘛!有個場子守擂的囚犯才十八歲,目前已經連贏九場,累積的賭資相當豐厚……”
周云海哂道:“人家能連贏九場,可見是個真正的狠角色,你他娘的不會想趁機害我吧?”
他雖然愛財,但懂得輕重。
那些場子里的選手都是不要命的,各種猥瑣的手段層出不窮,就算武功穩壓,也未必能勝。
蔡成行還要說,葉司剛好出來,她穿著一身白衣,笑意盈盈道:“幾位公子到了卻不進門,在門口聊的熱鬧,聊什么話題呢?”
周云海打個哈哈:“我們正在討論葉大家今兒穿什么顏色的衣服呢。蔡三,你剛才說綠色,欠我二百兩。”
蔡成行愣住:“我什么時候……”
周云海眼珠子一瞪:“怎么的,當著葉大家和伯敬公子的面,你還想賴賬不成?”
蔡成行看向魏寒。
魏寒滿臉正直,輕咳道:“我沒什么面子,不過在葉大家面前,蔡公子你這樣賴賬確實不好。”
蔡成行一臉茫然。
好你個周云海,好你個蕭伯敬,以前總聽說你們兩個狼狽為奸,今兒總算大開眼界。
葉司及時解圍:“時候尚早,幾位公子還是先進去吧!”
做了個請的手勢,和大家并排入院。
葉司的宅子是戶部贈與的,說是肯定其在南方的善行,有標桿的意味,更添她的名聲。
客廳不算很大,但布置的非常精致,四角皆有四季青大盆栽,綠意盎然,生了幾個火盆,空氣流通很好,很有暖春的感覺。
家具并不華貴,但收拾的非常干凈,左墻有個書架,上面放置了些書籍和手工品以及樂器,右墻壁掛了不少字畫。
矮桌邊上鋪了地毯,桌上正煮著茶,芳香四溢,兩個丫鬟侍候左右。
魏寒頓時就覺得自己宅子的客廳簡直俗不可耐。
“葉大家不愧是技藝大師,客廳充滿了詩意!”周云海也是頭一次來。
“周公子過獎,幾位請坐吧!”葉司親自為大家斟茶,丫鬟端上點心和美酒。
幾人脫掉靴子,盤腿坐下,品著熱茶。
魏寒很不習慣寸許的小杯,喝了一口便放下,盯著書架上的手工品看。
葉司注意到他的眼神,走過去將那個手工品拿過來:“早就聽聞伯敬公子是此中大師呢,可否品鑒一番?”
駿馬,刀雕品,做工非常精致,栩栩如生,應該花了很大精力。
魏寒搖頭道:“只是喜歡玩木頭而已,算不上大師,和雕這個駿馬的大師相比,連末學后進都算不上,品鑒倒是可以,精品無疑,呵呵!”
周云海放下茶杯,一把撈過木馬,看了幾眼,點評道:“極品硬木,正宗的裴式刀法,只用精品概括哪夠。葉大家,這匹馬是哪里得來的?”
他比魏寒懂,因為他經常會去逛各種店鋪,和老板們有過不少的交流。
蔡成行好奇道:“裴式刀法,很有名嗎?”
周云海趁機展現實力:“裴家你都沒聽過?木雕、石雕都是一絕,做出來的東西不是有錢就能拿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