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嘆道:“周公子好眼力。這匹馬是一個老人家送的,確實是裴家出品。”
蔡成行略有不屑道:“原來只是搞雕刻的!”
周云海哂道:“裴式刀法分兩種,第一種針對石頭和木頭的,另一種是針敵人的,一刀劈下來連房子都能劈塌,只是他們比較神秘,而且不喜動武,所以你才沒聽過。有人曾說過,裴家的傳人最少能和宗師叫板。”
蔡成行喃喃道:“宗師?你說龍晉那種?”
周云海點頭。
蔡成行嘖嘖道:“天哪,實力那么強,竟然如此低調,是咱越國人嗎?”
周云海挑挑眉:“宋國的,家族人少,據說沒有固定的居所,四海為家。其實不算很神秘,南方的邪派才神秘,你想想咱大越皇城最近的幾起大事件,前后才半個月而已,死了好幾百,不都是那些邪派搞的鬼嗎?”
蔡成行道一句說的也是。
話題不免又扯到昨天麗春院的廝殺事件,好一陣唏噓。
“伯敬公子,昨日你怕是又受驚嚇了吧?我還擔心你今天不會來呢!”葉司道。
“驚嚇歸驚嚇,但答應的事情還是兌現的。”魏寒做尤有余悸狀:“話說那些人是真的厲害,兩掌下來險些把蘇大少拍死。”
“照你這么說,對方有拔萃境的高手?”周云海問道。
“境界不知道,反正我感覺好幾個都要比那天的侏儒怪和表舅都猛,待在二樓都能感受到掌風。二公子帶著高手從屋頂破瓦而下,有個使匕首的狂徒隨便劃拉兩下,便劃斷了好幾柄大刀,你自己掂量掂量。”
魏寒如此解釋。
周云海眉頭緊鎖:“最后沒抓住?”
他對昨天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具體。
魏寒搖頭:“抓了幾個高手,打死了幾個,也跑了不少,外面圍了好大一個圈都沒用。”
蔡成行嘆道:“最近好些人都不敢出家門,我家里也不讓我出來,說要等過了這陣風再說,若不是葉大家邀請,我還真有點怕,誰知道街上會不會突然打起來。”
確實如此。
葉司本來請了不少人,好些人托人說最近都沒空,以后再來。
蘇廣濟是因為受傷,周云山之流接到了清繳或巡視等任務,持續到新年。
范成就等幾個質子都要配合調查,無法抽身。
像周云海、蔡成行這樣有身份、有兄長、無差事、性格莽的公子哥是少數。
封亦平和吳言俊等下應該會過來。
人是少了點,但是不至于冷清。
周云海道:“現在很多人都在傳陳國、衛國和陽煞幫,依我看,就算衛國沒有參與那幾件事情,范成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范成就作為衛國大公子,其實一直都挺低調,奈何傳言太瘋,就算是做樣子給百姓看,越國也得限制他的行動。
反倒是魏寒這個假質子,因為武功低,向來給人隔壁愣小子的印象,又是受害人,所以傳岐國搞事的人最少。
魏寒神經大條地道:“好像只有我沒有接受調查,說實話,我挺奇怪來著。周一哥,你好像知道挺多事情的,能不能稍微透露點,讓我心里有個底。”
周云海笑道:“我家老頭子倒是知道不少,但我哪敢去探他的口風。不過伯敬兄,你是什么人我和二公子都明白,豈會調查你?”
魏寒暗忖那就最好。
“姑娘,二公子和封公子到哩!”丫鬟進來提醒。
“好的……幾位稍坐,我去迎一下!”葉司起身。
她旋身的動作非常瀟灑好看,外面寬大的白袍飛舞,露出誘人的身段,周云海和蔡成行的眼睛都看直。
魏寒卻心神大震,他留意到她腰間的絲帶,樣式和圖案和曉汐的絲帶一模一樣。
絕不可能看錯。
這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