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令銘以為真是魏寒自己的故事,猜測道:“那還能怎么辦,跑唄!”
魏寒問:“沒武功的人跑得過餓狼嗎?”
陳令銘道一句說的也是,又道:“定然是爬樹?”
魏寒繼續搖頭:“有想過爬樹,但當時已經被嚇得手腳發軟,而且周圍都是大樹,側枝很高,樹干很滑,跟本爬不上去。”
葉司舉手:“我知道了,你有秘密武器……”
魏寒打個響指:“我確實有秘密武器,不遠處有個小木房,是獵人們準備的,里面有大批火藥,可惜我手上沒有火。”
眾人皆融入故事中,努力想辦法。
曉汐道:“不能點火藥,狼群又追的緊,那怎么辦?”
魏寒道:“狼群不是追的緊,而是四面圍住小木房。”
曉汐面色一凝。
魏寒哈哈笑道:“妙就妙在那座山,由于附近的獵手經常使火藥炸狼,所以狼群多少知道那玩意的威力,不敢靠近,只敢在外圈守著。”
陳令銘道:“就地守著,然后等人支援,那也不算新奇啊?”
魏寒誒道:“從頭到尾都沒人支援。突然殺出兩頭獵豹,它們也想吃我,你們說巧不巧?獵豹那玩意大家都懂,也是非常厲害的,狼夠多,雖然不至于害怕,但也會忌憚。三方對峙的場面,你們猜猜看,我是怎么逃離的?猜對了不僅不要罰酒,還有獎勵。”
葉司道:“鉆木取火,用火藥炸退群狼和獵豹……”
魏寒補充:“忘了跟你說,獵豹在樹上,不怕炸藥,只是忌憚狼群。”
陳令銘眼中射出復雜的神色,哂道:“你瞎編的吧?”
“絕對不是瞎編。”魏寒并不介意:“要不然怎么算新奇事呢?”
說完大口吃菜,等待眾人去猜。
卓老怪從頭聽到尾,面色漸漸不好。
魏寒滿嘴食物:“怎么都不猜啊?你們說有沒有那樣一種可能,我偷偷和東南兩個方向的狼做過溝通,讓它們跳反或者逃走,或者去對付那兩頭獵豹,之后我給它們帶十幾頭羊作為報酬,否則大家一起被炸死……求生是本能,總要怕死的狼嘛,是吧?”
越說越玄乎了。
曉汐和葉司也察覺到這個故事不簡單,對視一眼,不動聲色。
卓老怪的面色越發陰沉。
幾個侍衛不約而同看向陳令銘。
陳令銘心中暗罵,終于明白買點心的時候魏寒為何會說那些奇怪的話。
眾人有默契般,都不說話。
只有那聶大娘和何大娘還在碰杯,好像都喝醉了,沒有留意到古怪的氣氛。
“哈哈哈!”
魏寒突然大笑,解釋道:“老陳說的對,確實是我瞎編的,目的是拋磚引玉,我自罰三碗。”
毫不摻假的罰了三大碗,喝完之后長吐一口氣:“好了,輪到你們講了……葉小姐,你說說南方的故事吧,我挺好奇的。”
葉司心中閃過千百個念頭,一時之間理不順,不過臉上絲毫不顯異樣,笑道:“伯敬公子,為何突然叫我葉小姐?”
魏寒道:“只是突然想叫罷了,葉小姐如果介意,我可以換葉大家或者葉姑娘。”
葉司揪著不放:“應該不是突然想叫,我實在有些好奇,伯敬公子能否解釋一下,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
魏寒聳聳肩:“很簡單,突然覺得葉小姐很像大戶人家的千金,而非孤兒,所以就那么叫了。不要在意那些細節,我真想聽南方的故事呢,特別是有關邪派的,被襲擊了那么多次,總想著找上門去一把火燒了他們的老巢。”
葉司嘆道:“伯敬公子,你的想法是好的,但現實很殘酷,越國數度下狠手,結局只是四六開,吃了不少大虧,你和張神捕打過交道,該知道他并不想調到京城來。”
魏寒點頭:“他確實提過那么一嘴巴,頗有壯志未酬之感。我的要求并不高,把那個侏儒怪的幫派尋出來拔掉就行。”
葉司道:“很有可能是陽煞幫,若是動了他們,估計會惹出巫骨派。”
魏寒眼中射出精光:“葉小姐也知道巫骨派?”
葉司道:“在南方待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交談起來。
可憐卓老怪和陳令銘等人,都快被魏寒一個瞎編的故事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