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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他們是什么人啊?”小琳兒好奇的問道,那畫面中屹立于天頂的虛影,就像曾經隨她父親見過的神羅,威嚴無比。
“那些人吶,正是這李紫星的先祖,南離國李家的先輩。”老人抽著煙管,淡淡說道,“那方世界鮮有存在能夠在魂歸彼岸時,保全下來,而這李家血脈中,倒是有些能人,在彼岸途邊,安身立命,不入輪回,甚至還可影響現境,帶給后人機緣。”
“他們既然這么厲害,為什么會死呢?”女孩點著唇瓣,小腦瓜怎么也想不到,長生究竟對這些人來說,意味著什么。
“哈哈,所以老漢我才說,那是個小地方啊,壽命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可精貴著哩。”老人撫須長笑,轉晌,指了指畫面之上,“小琳兒,繼續看罷。”
“嗯!”
……
李紫星入了這邊陲小城后,并未停歇,稍稍休憩了下腳步,便趕忙購置行裝干糧,買了雜貨用具,尋路去也。
這西漠鱷洲,以大漠沙鱷而聞名于世,沙鱷分布廣泛,若是沒有當地人指出的地圖,指不定外出三兩步,便被遭那沙鱷襲擊,葬身于腹。
更可怖的是,這沙鱷一族,喜好群居,擅游于沙,在大漠如魚得水般的不論,還極其護短。
殺了一群小鱷,便必有可能引來一群大鱷,更別提那能夠化形于世,屠城滅國的存在。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這尋路用的地圖,彌足珍貴。
且說那李紫星,準備妥當,趁著清晨陽光未滿,便拿著圖繪,穿著沙行短靴,邁步走出城外。
倒也是這青年霉運該至,點購干糧之時,恰巧被路邊潑皮得見了寶貝——他的那口儲物袋子。
但見那袋子:金鱗紋龍修的花飾,奇珠美玉鑲的點綴,天端雪蠶吐的寶絲外廓,鱗木心線纏的提圍銀繩。
潑皮哪里瞧見過這般物件,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李紫星——蒙頭垢面,是粗布麻鞋,逃難似的模樣。
心頭不由嗤笑幾聲:當今世道,哪家公子哥不是穿的瀟灑,披的光鮮,怕是這人不知打哪兒發跡至此,尋摸到了這么個寶貝,四處小心翼翼的護著,來到這般地界,被哥兒幾個發現。
天大的機緣!
想到這兒,不由是貪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幾人合計片刻,便著手行動開來:
一人遠遠的盯梢,其余兩人便摸至巷中,從小道,去尋這城中的頭頭,當地的地頭蛇—鱷霸。
也是這潑皮有些眼見,自知奈何不得眼前的寶貝,便上報而去,說不準還能分杯羹云。
而這,也便是李紫星,禍事的開端。
不論那潑皮如何跟蹤青年,先談這地頭蛇,鱷霸。
此人并非本地原居,早些年同樣在那南離星洲出生,成人之后,失了雙親,便隨著商隊,入了這北圣之地,準備尋些機緣。
也是他氣運來的湊巧,那星禮洗出的天賦,入了一高人法眼,帶到北圣天洲西南角的一大宗門,過了闈試,以外門第二的身份,加了進去,修得些擬獸的法門。
時過境遷,學有所成,他便跟著一些內門,去那亞海礁州歷練修行。
不料沒幾日,便因年輕氣盛,招惹到了無法匹敵的存在。
師哥偷摸逃竄,被轟成了肉泥,而他,則是被賣到了海之霸餐廳,成了個服務生。
后,餐廳倒閉,輾轉反側間,又被海籠抓去,當了個困中角斗士,終日廝打,供貴族享樂。
也就在這里,他學得了一些在外面從未接觸過的技巧法則,倒成了個‘奸雄’。
最終,因海籠仇家尋來,他便趁亂,逃到了這西漠鱷洲,安居于此,組建了個無名無姓的城中小幫,終日作得買路錢的勾當,久而久之,成了當地的地頭蛇,喚命鱷霸。
且說那兩潑皮,尋得小路,左拐右逛,終于,來到了他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