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爪猛然站了起來,厲聲追問。它的義憤填膺,感染了在場的所有野豬民眾。在這個時刻,它們第一次感受到了大白爪的領袖特質。
被大白爪這么一質問,大先生全身顫抖的更厲害了。“我以為……我以為……我不知道……不知道是……”
大先生哆哆嗦嗦的語無倫次著,看上去非常的痛苦糾結。
“大先生!你最好一次性把話說完!你以為什么?你又不知道什么?”大白爪此刻反倒冷靜了下來,重新蹲坐好,保持鎮靜的問道。
旁邊的一只耳,被大白爪和大先生的你來我往的口槍舌戰,折磨的膽戰心驚。
“我以為第一次供臺傾斜坍塌,是山神發怒怪罪……我不知道是一只耳和大紅毛從中作梗,如果我知道,就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啊!……”
大先生忙不迭聲的說道,生怕回答的晚了,會再次激怒大白爪。
又被大先生點名,而且還是把責任推卸給它,一只耳就又跳出來為自己辯解了。
“野豬王!你千萬千萬不能聽大先生的一面之詞啊!供臺的支柱被架空,都是大紅毛親自去鼓搗的,我真的沒參與!大紅毛最清楚那供臺的最危險的地方在哪兒,要不然它昨天怎么可能躲得開?……”
一只耳歇斯底里的吼叫著為它自己做開脫。
“大紅毛是老山椿的直系親屬,老山椿跟大先生是同門師兄弟。所以大先生一直都特別關照大紅毛,才會放任它有機會一而再的作案!”
此時此刻,聽了一只耳的這些話,被點到名的老山椿坐不住了。
“一只耳,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你是不是忘了,想當年是誰從虎口下把你救出來的?你被老虎咬掉了一只耳朵,難道連良心也被吃了嗎?你竟然連我都敢誣陷?……”
老山椿被氣得嗷嗷直叫,捶足頓胸的跟一只耳翻舊賬、咒罵它。
“管你什么事?你跟著湊什么熱鬧?我又沒說你參與作案……”一只耳不甘示弱的回懟著老山椿。
“你放屁!你以為我聾了嗎?……”
正在它們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一陣疾風掃過。
一只耳跟老山椿的兩個野豬頭都被狠狠的掃打了一下,確切的說一只耳被打的更嚴重些,眼冒金星的差點跌倒。
這兩頭互不相讓的野豬,頓時就安靜了!
野豬民眾們再一次的傻眼了,這位新晉野豬王可太了不得了,連沒犯事老山椿這樣輩分的老野豬也教訓了!
這下子,都徹底的安靜了。
“昨天的儀式上,供臺走倒了嗎?”大白爪若無其事的問道。
一眾野豬齊刷刷的點頭,誰也不敢隨便張嘴說話了。
“大紅毛躲過了坍塌,是怎么回事?它現在在哪兒?帶它過來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