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張田林喘著粗氣,氣若游絲地說道,“我不是無名小卒,我叫張田林,記住這個名字。總有一天,我還會再來。”
不管嘴上如何逞強,他最終還是熬不過慘重的傷勢,陷入昏迷。
也不知道這一睡過去了多久,張田林迷糊之間,隱約聽見過很聲音,但都是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他聽見有人在歡呼說,‘他還活著’;又曾聽見窸窸窣窣的小聲討論,‘哎呀,讓你把腸子塞回去,你怎么把刀子也塞進去了,笨手笨腳的。’;還曾聽見有人在夸夸其談,‘能和呂布惡戰不死,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把消息放出去讓越多的士兵知道越好,另外,務必把人給我救活,死了我拿你們試問。’
最后,當張田林有力氣勉強把眼瞼撐開之前,他還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總算活下來了,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勇敢好,還是傻好。”
這是一個熟悉而又甜美的聲音,張田林可以肯定說話人的身份,可當他真的睜開眼睛看時,出現在視線內的卻是雜碎兄!
只見對方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略有些激動地說道:“田林兄,你可算是醒了,這一次咱們可算是出人頭地了。”
“我這是在哪?”
“大澤鄉啊,前幾天見你脈搏穩定,氣息通暢,黃忠大人就差人把你送回來了。期間你還醒來過好幾次,說了一些胡話,難道都不記得了嗎?”
“我說了什么?”
“這個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你發達了。”
“難道我升官了?”
“那倒沒有。”
“滾犢子,讓我好好休息,我現在覺得腦殼很痛。”
“先別急著疼,你上次拖延呂布有功,不僅得到了黃忠大人和郭嘉都司送來的兩筆獎金,最關鍵的是你現在已經是名人了,毫不夸張的說,目前你在咱們自家陣營里儼然已是一位炙手可熱的人物。就連田間地頭都有關于你和呂布大戰三百回合的傳聞。”
“誒,奇怪,聽過你這番逆耳忠言,我的頭突然之間又不疼了。”張田林裝腔作勢且一本正經地搓了搓太陽穴,接著又干咳一聲,繼續道,“咳,嗯!我們可不能為這一點小成就而感到自滿啊,應當時刻警醒,務必早日成為一名真正能統兵打仗的將軍。不過,我還有一個不成熟的困惑,出名后,難道就沒人來這里找過我嗎?”
“有啊。”
“男的女的?”
“都是男的。應該是聽了有關你的傳言,很多人都想來這里從軍。其中有幾位家世背景不錯,可以收為家臣。”
“家臣啊……”張田林心不在焉的把話重復了一遍,眼睛瞥向窗外的院子,其黯淡無神的目光以及稍稍鎖緊的眉頭,無不透露著一股淡淡的失落。
雜碎兄瞧得真切,可愣是拖延了半晌才開口,“哦,對了,還有一封信,有位叫珙由英的小姐專門托人捎給你的。”
“雜碎兄。”
“怎么了?”
“吃我壓箱一腳,哇!”
“你看,傷口又裂開了吧?你呀,這次并沒有重生,而是真的靠自身素質活了下來。馬里克大師對你的鍛煉總算沒有白費,不過要是真想好得快,我看我還是幫你補一刀得了?”
“等等,讓我看完信你再補刀如何?雜碎兄……雜碎兄……啊!”
殺豬似的吼叫響徹整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