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看?要是你真的短命,那我也有一定責任。上次追擊車隊到半道上,高順的出現,讓我預感到前方帶隊的應該是個大人物。雖說敵方陣營大名鼎鼎的武將有不少,可是能跟高順齊名的就只有張遼,而能指揮高順的,那就只剩下呂布了。所以,當時沒有阻止你追擊,全出自我的私心……”
“不用說了。”張田林打斷對方的話,嘴角在不經意間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后,一切就都明白了。那場追擊戰的勝敗直接關系到你們一家老小的榮辱,怨不得你。誒,倒是那個高順,我與他爭斗時并不覺得他有多厲害啊。”
“那是你運氣好,高順帶領的陷陣營,可是一支讓人聞風喪膽的部隊,只不過他個人武力值怎么樣,倒確實無人知曉。不管怎么樣,也多虧你當時的表現,我父親才沒受到過多的責罰。這一次我過來,就是代表家父謝謝你。”
“黃大人有心了,我在這里謝謝他,但仍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表示感謝,您就空手來了?”
聞言,黃英隔著那塊掛在車門上的布簾子,白了張田林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窮鬼,活該你當一輩子外委把總,謝禮已經送到府上了,該說的我也說了,再見!”
“誒,等等……我就是那么一說,別生氣啊。”
不管張田林如何替自己辯解,黃英都是置若罔聞,自顧自走了。
躲在遠處偷偷看戲的錢達勇和陳良,都不免一頭霧水。最終還是讀書較多的陳良,從黃英離開時的舉止神態中看出了端倪,忍不住感慨道:“咱們這位家主可了不得,完全憑實力單身嘛。”
錢達勇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我打賭一貫錢,他肯定是提了有關錢的事,不然怎么能把人家姑娘氣成這樣?咳,我們家主總是能做出一些令人無法琢磨的事,人家姑娘來都來了,把人娶過來不就什么都有了,真是無藥可救。”
事實上,張田林雖然缺心眼,但并不是腦殘。郭嘉之前說的話猶繞在耳,如果自己在戰場上的價值不高,很容易被夏侯家給抹殺。這個時候談婚論嫁,只怕會連累了對方。
也只有等到他的勢力無法被輕視時,他才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結果。
坐著馬車回大澤鄉的一路上,張田林從口袋里摸索出了一包提前準備的毒藥,這玩意兒是雜碎兄精心煉制,并在老鼠身上做了大量臨床實驗。學名叫‘死得快’,雜碎兄則更喜歡將之稱為‘無解’,據說配置過程中,下了狠手,沒有解藥。
張田林趁著晚間休息,將藥粉吞了下去。回到府邸后就發生了兩件怪事:第一件事自然是前兩天剛被打完四十軍棍的張田林,突然滿血復活,身體莫名其妙恢復了;第二件事就是剛剛恢復的他手提菜刀,追著雜碎兄繞村子跑了好幾圈,而身為大管家的雜碎兄則邊跑邊喊,“我哪知道會有‘絞腸殺’的效果。”
霸武二年秋,呂布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率十余萬大軍向盤踞在揚州北部的郭嘉勢力,展開了攻勢。
其中張遼所率的‘陷陣營’,僅用月余的時間便已掃蕩鄱陽郡各股勢力,雙方訂立的緩沖區蕩然無存。
同年初冬,呂布大軍近逼丹陽郡和廬江郡,首當其沖的LI陽告急。